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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拖拉机的旁边,叶欢眯起了眼睛,看着走过来的周家人,眼角却时不时地撇向手扶拖拉机的坐垫。座垫下,放着一把柴刀。万一情况有变,今天除了玩命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周家的人大多垂头丧气,脚步沉重赤手空拳,有几个手里捧着花炮。童玉琴更是两眼红肿,满脸的沮丧和可怜。叶欢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周家再也没有了和自己较量的勇气。
片刻间,在大家的注视下,童玉琴和周传银当先走到叶欢家的院子前。
“曹大嫂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啊……!”
嚎啕声中,童玉琴扑通一下跪在曹连凤的面前,捧着双手,不住地磕头:“大嫂子,我猪油蒙了心,干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来。下辈子,我变成畜生,投胎到你家,任你打任你骂……”
哭声未了,童玉琴又左右开弓,自己打自己的脸,啪啪作响。
“哎哎,他二婶,别这样……”叶欢的老妈心肠软,一看人家真的给自己跪下了,还在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就赶紧站了起来,伸手弯腰要来扶。
“老妈你坐下!”叶欢大喝了一声,指着四个姐姐说道:“你们四个,按着老妈,让她坐着别动!”
曹连凤被儿子这么一声大喝吓了一跳,伸着手,扭头看着儿子,不知所措。叶欢的四个姐姐也愣了一下,稍后,叶招弟还是把老妈按坐在椅子上。
“周传银,你不跪下磕头,是不是觉得很不服啊?”叶欢上前一步,用手指着周传银的鼻子。
全场鸦雀无声,周家的几兄弟都看着叶欢,既不敢怒又不敢言。很显然,关系到整个大家庭的名声和荣誉,周家只好打落牙齿往自己肚子咽。现在就是把叶欢杀了,也没用,周家的女儿已经被他糟蹋过了!
李大头想上前说点好话,可是刚一动脚,就被叶欢瞪了回去。
扑通一声,周传银也跪倒在曹连凤的面前,砰砰砰三个响头。抬起头来,前额已经泛红。“大嫂子,我周传银不是人,没管住自己的女人。我对不住你……”
周琼一直低着头,嘤嘤啜泣。周传金叹了一口气,掏出香烟发给在场的男人:“对不住大家,这次,是玉琴不对,是我们不对……”
眼前的一幕,让全村的人都震惊无比,谁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叶欢,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
“叶欢,算了吧,都是乡里乡亲的……”
“是啊是啊,算了吧叶欢。大家以后还要天天见面不是,算了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全村子里的人,都在劝解叶欢,只有周家的人默默无语。
一阵摩托车响,唐敏骑着车赶了过来。前天她就听到了叶欢家里被砸了屎罐子的消息,还特意过来看了一趟。后来没找到叶欢,唐敏也一直很担心。所以今天来上班,就先来了叶欢的家,看看叶欢回来了没有。
唐敏一看眼前这场面,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跳下车,扯了扯叶欢的衣袖:“叶欢,算了吧,人家都赔礼了。”
叶欢看着唐敏一笑,随后甩开她的手,走上前抓住童玉琴的头发一把提起,啪啪两个耳光抽了过去。周传金等人往前一抬脚,却又默默地站住了,一动不动。
两个耳光过后,童玉琴的脸上又红又肿。
叶欢冷冷地扫了一眼四周,指着童玉琴说道:“今天看在大家的面子上,就饶了你这个老泼妇!但是你给我听着。今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一句骂人的话,给我听见一句,我就掰了你的牙!还有,你以前都骂过谁,自己好好想一想,等下挨家去道歉。冇了一家,我给你好看!”
“我晓得我晓得……,我一定会挨家赔礼,我以后再也不骂人了……”童玉琴一边流眼泪一边点头,大气也不敢出。
“童玉琴,还有周琼,你俩跟我来。”
叶欢瞪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周传银,大步走进了自家的院子。童玉琴和女儿对视了一眼,低着头,一起跟着叶欢走进了堂屋。
看见叶欢走进了屋子里,李大头这才上前,拉起来周传银。
“周琼,你看看我家现在的屋子,到处都是大粪啊!要是我砸了你家的屎罐子,凭良心说说,你家会怎样对我?!”叶欢指着墙壁四周和天花板,对周琼说道:“我这么做,不过分吧?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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