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么还是放弃从武吧。
可是文人对付文人,那就要温和许多了。不是说,文人会对文人手下留情,敌人从来都是敌人,不分文武,只是敌对一方也是文人的话,那块遮羞布是无论如何也要装模作样地挡着的,至少,那明面上就限制了好多的下九流的手段。
我又想,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可以让自己在乎的人至少这辈子不受到阴谋的陷害?我左思右想,就有了苦泉竹楼,就有了拼音注字法,就有了活字印刷术。
其实我都想好了的,当着三样东西一起出世的时候,只要好好的经营,就已经奠定了苏家再今后文坛界的超脱身份。我不是为了苏家人,只是我在乎的人,正好都和苏家有关系。
我以为我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亲自经营的时候,没想到会被姓苏的给害了。当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事情,历史上发生的还少么?”
赵煜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听着前面的少女一点点讲述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和打算,讲她布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局,将这世上的人都算计进去了。他的面上有些复杂,却不料前面那少女突然转过头来,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表情,被那少女看个正着。
那少女清澈的眸子浮上一层讥嘲,脸上的表情清晰地写着“果然被我猜到”,那声音也有些嘲讽:“殿下,您瞧,您不愿意的。我这么一个有心计,陈府极深,心思又十分恶毒,还善妒能给血亲下毒的女人,您心里是不愿意的。”
赵煜见面前的少女伸出一只手掌来,那手掌苍白无血色,她道:“殿下,您走吧。这里并无您需要的东西了。”她将自己比作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其实在他说出那句话的那一刻,自己也是心动的吧。不然怎么会糊涂地为了试探出真心假意,便将自己的预谋和盘托出呢?
这是一个大冒险啊!
赵煜没有看她的脸,他一直静静地盯着她伸出来的手掌看,在那手掌带着冷意收回去的那一刻,一双手掌盖住了那只瘦削苍白的小手,磁沉的声音带着点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又瘦了?”
盖住她的手的一双手掌揉搓了下她的手:“我记得那日凉亭里摸着这只手,比现在要丰腴一些……”
“啪!”
清脆的击打声传来,一只瘦弱的小手不留情面地拍开赵煜盖住她一只手的洁白手背,苏白芷有些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都做出了选择,何必再假惺惺说一些让人误解的话?”若是可以,她不介意一巴掌扇到那张伪善的俊美脸庞上去。
“还是你觉得,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以被你利用的价值?”她真是疯了,才会有那么一刻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如果你是觉得我做了许多不同常人的事情,如果你是为了追究苦泉竹楼、拼音注字法和活字印刷术来套我的话的话,我能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所以的谋算,殿下啊,你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难道是你觉得我曾经对你不敬,因此要报复我吗?
可是拜托你,你不能让一个将死之人每日都对着你这张伪善的脸吧。那样子,我在毒死之前,会恶心地吐死的!”
也许是激动,她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一些不自然的红晕,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不说了,也快半个时辰了,劳烦尊贵的您挪个步,我得回车上继续当个活死人了。”所以你所有精湛的演技,对我一个活死人都是徒劳的,你还是快滚吧,滚出我的车队。
苏白芷啊,歇歇气啊,他只是身份所限,他只是必须要知道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对皇家有危害的话,他要除掉你的啊。所以他是职责所在啊。你怪他做什么啊,是你自己不好,你自己不安分,你自己都快死了,你自己还要这么认真地想着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一切都是你自己不好,谁让你想要贪婪地嗅一嗅这名叫“爱情”的花朵是什么样的美味?
最后没有闻到花儿的芳香,倒是闻出了阴谋的算计。
你活该啊你!
啊……不要晕,不要晕!这里晕了,只能喂狼了……“不要晕……”
她还是很不争气地在这山涧里晕过去了。
当然,这个大地似乎有些温暖,有些熟悉的苏合香……
“你到底在气什么?我何时说过我不愿意,我后悔了的话?”一声不解轻叹淡淡在这山涧响起,男人面带愁色,抱着个瘦小的人儿朝着来时的路走,“哎,又没吃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