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冰窖,偌大的冰窖散发着阵阵寒气,而周县令的尸体便摆放在正中间,林白脸色愈见难看,就连天涯都觉得汗毛快把衣服给戳破了,这冰窖着实让人渗的慌。
反观温七娘的面色却平静如水,天涯上下打量了几番,发现她真不是装出来的,顿时一阵咋舌,这哪像个寻常姑娘家,通常小娘子看见这死尸还不吓得尿裤子。
温七娘当然不会大惊小怪,此刻的冰窖和现代的停尸间相差无几,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与尸体打交道的日子,而更变态的是警局两位法医同事,最喜欢的就是在吃饭的时候聊解剖尸体,最终导致没人跟他们一桌子吃饭。
把手中的灯笼放到一旁,温七娘发现光线太暗,根本无法查验尸体,便转身想招呼林白和天涯多点几只蜡烛,却发现二人远远的看着。
天涯咧着嘴挥了挥手,而林白正托着下巴在观察冰窖的屋顶结构,温七娘摇了摇头,这两人摆明了不想过来,算了,还是自己动手吧。
林白和天涯看着温七娘在铜盆中点燃苍术和皂角,放到冰窖的角落,接着把两片生姜含进口中,又往嘴唇上抹了点麻油,然后把生姜和麻油递给二人。
“我最讨厌生姜了,不要。”天涯嫌弃的看了生姜一眼。
“这两样是防毒的,听话。”林白瞪了天涯一眼,然后学温七娘一样含了生姜抹了麻油。
天涯立刻依样画葫芦做了一遍。
不再理会二人,在林白和天涯惊悚的目光下,温七娘干净利落的把吴县令的衣服尽数脱去,然后拿出纸和笔墨扔给天涯,示意他过来记录。
天涯极不情愿地走了过来,目光在尸体上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他可没有看同性身体的变态嗜好,他还是弄不懂,这检验尸体干嘛还要脱的精光,难道这七娘子有啥变态的......
温七娘顾不上理会天涯龌龊的小心思,开始仔细检查尸体,检验尸体的顺序为,从上到下,从外到内。
双手轻轻按压头骨,未发现明显损伤,以及骨折现象。
“死者的眼睑内有明显的出血点,口唇青紫,指甲青紫,口鼻腔未见损伤。”
温七娘忽然发现周县令的牙齿缝里有一根蓝色的棉线,便小心翼翼取了出来,这可是一个新发现。
天涯看着温七娘如获至宝的表情,一脸不以为意,这根小棉线能干嘛?
“颈部皮肤未见损伤、淤血,胸腹腔未见致命性损伤,手中未见水草。”温七娘拿起周县令的手,发现整个双手布满刮擦的伤痕,指甲盖内还残留着些许泥土,这确实符合溺死的尸体反应,难道自己判断错了?周县令真的是溺死的?
天涯目瞪口呆的听着温七娘仿佛自言自语的呓语,手握着笔,纸上却一个字都没有,事实就是他完全听不懂温七娘说的是哪国鸟语,而且温七娘那语速,他根本来不及写,刚回过神来,他再次惊愕到手中的毛笔都掉到地上了,因为他发现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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