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
温七娘恍然大悟,她最近是太不“安分”了,以前习惯了扎在男人堆里,每天见得最多的就是男刑警和尸体,反而跟女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多,只有闺蜜王琳和警局几个女同事。
“七娘子,莫要怪老奴多嘴,女儿家最终的归宿便是寻一个好夫君,有个好名声能助你,相反名声一旦坏了那便是一辈子的事,现在老爷也不比从前得势之时,一切只能靠你自己谋划。”吴妈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似是又想起温夫人死前的嘱托。
“吴妈且放宽心,七娘既有幸从鬼门关绕回来,便不会辜负这大好韶光,再糟糕也不会比原先在京城更糟糕,有财有势并不一定就是个好归宿,我娘你也看到了,她一辈子短暂,而父亲整日忙碌于公事,陪在她身边的日子并不多,而温太太就更不提了,如同守活寡一般,不然她也不至于寡情薄义到在父亲被贬官后,选择留在京城,说到底也是跟父亲感情淡薄。嫁人,非情投意合两厢情愿,我宁可孤独终老。”
吴妈听完温七娘最后一句话,惊得目瞪口呆,心突突的跳着,这番看似不知廉耻的言辞竟然是从温七娘口中说出来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能自己挑选的,孤独终老就更是大逆不道的话,哪有小娘子不出嫁的道理。
温七娘也知道古代人是没有办法理解现代这种婚姻自由的思想,但这是她唯一的坚持,她完全无法理解那种同床异梦的婚姻有何意义。
“七姐,你说父亲会不会因为破了这件案子,而调回京城官复原职?”温八娘一脸期盼的看着温七娘道。
“这个说不好,或许能接任,或许过不了几日,吏部就会派新任县令到任,这个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温七娘一脸平淡道,仿佛这根本就不管她的事情一样。
“七姐,难道你不希望父亲官复原职吗?”温八娘略显愠怒的看着温七娘。
温七娘笑了笑,这个八妹真是喜怒行于色,倒是比那五娘要可爱的多。
“不是七姐不希望父亲官复原职,这不是我们希望就能够实现的,何苦自寻烦恼。”
温八娘叹了口气,看起来她也不喜欢邗江县的生活。
而温七娘却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很知足,她生性本来对钱权便无太多渴求,岁月静好,无病无灾平平淡淡便是福气。
温五娘突然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边喘息边喊道。
“七娘,你快去看看,十郎病了,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叫着七姐。”
温七娘一听,连忙起身冲了出去。
温十郎躺在床上,双颊通红,嘴唇干裂,口中一直在胡言乱语,身上盖了一层被子。
“十郎这是怎么了?”温七娘着急道。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可能是昨天惊吓过度以致邪风如体。”吴妈惊魂未定道。
温七娘摸了摸温十郎的额头,好烫,至少有三十九度,赶忙把被子掀开,把温十郎身上的衣物都脱了,然后命人抬了一洗浴桶温水进房,把温十郎放了进去。
“他身上热度很高,这样可以帮助他散热,我现在去找林神医,你们好生照看他。”
温七娘说完匆匆走了出去,不知道林白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