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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
“真不是你?”宣王面色阴沉地看着曹泰。
曹泰连连摇头:“真不是下官,下官可以对天起誓!”
“陛下虽不出宫门,但天下事尽在掌握之中,何况是如此轩然大波,王爷无须再为难曹大人。”温璟放下手中的医书。
“陛下命下官明日公开审理此案,这......只怕......”曹泰愁眉苦脸,他已经能预想明日的场面,顾家和宣王,他都得罪不起。到时不管是否定温璟的罪,他都要得罪一边,不管得罪了哪一边,他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宣王看了曹泰一眼,又看了依然不动声色在看书的温璟一眼。
“你还有心思看书。还是想想明日该怎么办是好。”宣王一把抢了温璟手中的书。
温璟微微有些不悦,但心中一想,这宣王也是急她所急,那点火气也便烟消云散,淡淡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即便我们商量好了。明日公堂之上,也不可能会照着我们所想的走。”
看着温璟一点不急,宣王都快气炸了:“那你就准备坐以待毙?”
温璟看着宣王气急败坏的样子,微微摇头,捡起地上的书。轻声道:“生死不过系一人罢了。”
“定然是顾家人生的事端,只要明日公堂之上,他们不胡言乱语,父皇定然能明断是非。”宣王茅塞顿开,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曹泰忙一把拉住宣王,摇头道:“王爷去不得!”
宣王眉毛一横:“为何去不得?”
“顾家非但不会答应王爷的要求,反而可能因此更加确定了温大人便是凶手,去不得。”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宣王压抑着怒意。
曹泰看了看温璟。心中腹诽道,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爷还不如一个女子。果然无君王之相,无谋,无谋啊!
“王爷,温大人所指那人,乃是圣上啊。”曹泰小声道。
宣王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立时面露喜色,心中忖道。是了,只要父皇保温璟不死。这案子便能拖上十天半月,倒时便能找到真凶,如若父皇要七娘死,即便七娘无罪,也变成有罪。
“你们不早说,这样便好办多了。”宣王笑道。
好办?
曹泰可不觉得好办,且莫说圣意难测,圣上的心思瞬息万变,谁能左右?
宣王说了一句,等本王好消息,便大步迈出门去。
温璟从思绪中回过神。
“糟了,曹大人,快去拦住王爷!”
曹泰会意,忙追了出去,这王爷是嫌火不够大啊!
王玦刚下马车,便看见宣王骑着马疾驰而去,尘土后面是呛得连连咳嗽的曹泰。
“王爷急匆匆是去何处?”王玦看着曹泰问道。
“咳咳,王大人快去拦住王爷,王爷怕是要进宫面圣。”曹泰忙道。
王玦扶了扶额头,他果然来对了,只得又转身上了马车。
......
王玦显然还是慢了一步,马车毕竟赶不上宣王的良驹,宣王早就抢先几步进了乾清宫。
“李公公,劳烦您通传一声。”
李公公见王玦气喘吁吁的样子,适才宣王又急匆匆的样子,笑道:“今儿可巧了,适才王爷刚进去,还请王大人稍作歇息,待王爷与陛下商议完,咱家再给您通传。”
“我与王爷是一道的,还望李公公代为通传一声。”王玦掏出一锭银子塞入李公公手中。
“这......”
李公公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走了进去,片刻后,走了出来。
“陛下宣王大人面圣。”
“多谢李公公。”
王玦忙走了进去,刚一抬头便看见赵构面色不善,而宣王则低头跪在一旁。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
赵构看了看王玦,又看了看跪着的宣王,眼中的不悦更加深了几分。
“王爱卿匆匆前来,难道跟允拓目的相同?”赵构眯着眼睛问道,言语之间的不悦昭然若揭。
宣王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王玦,眼中带着些许期盼。
王玦抬头:“微臣不敢隐瞒圣上,但微臣与王爷的目的却是切切相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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