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着?一切反动派、一切侵略者都是纸老虎!终将被人民和正义所打到!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派出澎湖岛上所有的埋伏隐患,以防郑家军的水师到来时进入敌人的伏击圈!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听明白没有!?”
“明白!一切侵略者都是纸老虎!”众将士齐声呼应,朱青这才发觉这动员会开得太过激动了,好像要把荷兰人引来了。
“唰”不远处果然出现了灯光,紧接着,并听到有嘈杂声向这边传来。
朱青掏出千里眼望去,嘀咕一声,“糟糕,大意了。敌人发现我们了!快撤!”
说着,朱青率领众将士退回渡口,没入草丛和夜色之中。
可是,这时岛上几乎都有荷兰兵在巡逻,该往哪儿去呢?
朱青寻思片刻,朝鬼村方向一指,“回鬼村!”
“啊?!”众将士一听,以为听错,愣了一下。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敌人不会想到我们会杀回马枪。而且鬼村在岛上的位置不错,方便我们四处侦查,摸清敌人的据点。”朱青说着,已经带头潜回鬼村。
众将士听后,茅塞顿开,紧跟其后,愣是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回到了大伙未灭的鬼村。
进村一看,一片惨状,朱青等人纷纷脱下军帽,看着地上那些被烧焦的尸体,静默。
片刻,朱青戴上锦衣卫帽,把帽绳绑紧,低沉令道,“按计划行动!”
“得令!”众将士领命,分组朝岛上四面散出去,寻找敌人安插在澎湖岛上企图伏击郑军水师的据点。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派出去的锦衣卫陆续回来,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是,除了哨所的据点,其他海岸线上的据点不足为虑,有的已经被锦衣卫顺手端掉。
“郑军水师要想从澎湖过,哨所据点将成为最大阻碍,不过,敌人布置了近千人的兵力驻守哨所,想端掉哨所据点,并不容易!”一人回道。
“除非,郑军水师不经过澎湖,绕道前往台湾,便不用花时间和功夫去对付哨所,咱们也可尽快离开澎湖,弃岛而前去与郑家军汇合。倒也省了不少气力……”
另一人话音未落,便被朱青瞪了一下,“坚决不可!不可弃岛而逃!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寸土必争!侵略者都是贪婪的,我们今天让一寸,他们明天就进一尺,照此下去,大明岂不危矣?!”
朱青说得义愤填膺,众将士只得埋头听训,那个自知自己说错话的小伙子更是主动站出来请罪。
不过,大战在即,朱青没有处罚。而且那兄弟也并非有意逃跑,只是想保存更多力量去与郑家军汇合。
若是一般任务,朱青或许能答应,不过现在,面对外敌入侵,朱青不能退让,他一退,就会有更多的人退!
“再言退者!违令者论!”朱青厉声令道。
“明白!”众将士齐声应道,不过因为有刚才大声而暴露的教训,这一次,他们控制得刚刚好!
“明知不可谓而为之,这便是锦衣卫的信条!今晚,咱们只能以一当十,去对抗哨所的千人敌军,不拔掉哨所据点,等敌人的‘赫克托’号一到,海峡便被荷兰人牢牢掌控,到时候别说攻入台湾,就连郑军水师自保都成问题!咱们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不能!”
“敌人侵犯我们的国土,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
“出发!”
士气被朱青调动到高昂的境界,三十余名锦衣卫在朱青的率领下,犹如野狼夜袭般潜往哨所方向,一场猎杀和毁灭在夜色下悄然拉开序幕。
在荷兰军损失了百余名的外围守军后,锦衣卫的暗杀行动终究还是暴露了。一场以一当十的恶战开始了。
好在朱青并未一味地蛮干,他组织人手,声东击西,边游边击。把这拨敌人引开,再干掉另一拨,论暗袭,锦衣卫自然在荷兰军之上,而且朱青又选择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动手,荷兰军一时反应不过来,确实被锦衣卫耍得团团转,在转晕之后,被锦衣卫利索解决。
不过等荷兰军清醒过来之后,锦衣卫还是面临危险境地,他们很快就被剩下的几百荷兰军包围,而此时,锦衣卫也损失了近一半人,只剩下十余人跟着朱青朝哨所的主据点杀过去。
恶战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朱青用各种手段拖住了敌人的疯狂进攻,在海天相接的东方终于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只听得一声“轰隆”巨响,哨所上空顿时浓烟滚滚,接着便是火光冲天,与血色的朝阳交相辉映。
朱青和剩下的五名身负重伤的锦衣卫往海边逃去。
“呜……”一声轰鸣,一艘大船出现在台湾发现,那便是荷兰人的巨无霸主舰“赫克托”号。
正在朱青望着这艘早有意料却仍感到意外而惊呆时,一名锦衣卫激动地拍着朱青的肩膀,“将军,快看!郑军水师来了!”
朱青回头望去,一排长长的舰队出现在海面上,从金门开往台湾,他们将经过澎湖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