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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圭问道:“陌儿,你们来时没有惊动旁人吧?”
庄陌答道:“没有,父亲要哥哥独自上山,我们怎会惊动旁人!”
张圭点头。
张天阡问道:“爹,你要我上山有什么事么?”
张圭道:“叫你来山上住些时日,看看雪景,不是妙哉!”
张天阡回过头看惜芷,道:“不知阮姑娘可喜欢看雪景?”
惜芷恭敬答道:“公子,惜芷喜欢看雪景,更喜欢那雪中梅花。”
张天阡听了,意气风发,笑道:“山路来时我便看到有白梅,你怎地不说与我听!”
说罢,他裘袍微摆,宛如一只轻燕飞出了门,身法着实灵快。
不到片刻回来,额头上竟是微沁汗珠,手中正握着三株花枝,枝上都是绽满了洁白似玉的梅花。
惜芷看了,心中暗叹:“这张公子虽心狠手辣,倒是好生痴情!
可我怎可能有意于他?”
她连忙后退,道:“公子,你这样折煞我了!”
张圭神情忽而大变,片晌后,于无声无息间,只听一阵森然的笑声出现在门口,除了张圭,众人都唬了一跳!
那声音里透着寒气:“张大人,你可好呵!”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言戚暮等六个色目人站在门边,宛如没有生气的僵尸一般,目光冷然地望着他们。
惜芷和怜玉一阵大喜,知道言戚暮他们来上山寻陆尹琮了,可她俩自是装得不动声色。
只听言戚暮又道:“张公子,你这梅花摘得不错嘛!
可你摘梅的时候怎么没看到我们正往这边来哩?你教这美丽的花朵迷住了眼罢!”
言戚暮说完,一阵大笑。
张圭微微一笑,道:“哎!
可不是嘛!
他摘梅花摘得兴致很高,浑没看到众位来了啊!”
五位色目人踏进门内,围成半拱形,言戚暮走上前站在中间,双目泛寒,宛有地中海的冷波在眼底缓流。
他死死盯着张圭,未说话,便已有浩威凛凛之势。
张圭问道:“怎地,你有何见教?”
言戚暮冷冷道:“我们不说那些虚的、暗的话了,张大人,你究竟把那陆尹琮藏到何处了?你不告诉我们,是不是心怀鬼胎,想独个将那利益吞了!”
他这话说得极重,隐着烈怒,听者不由得胆寒。
只见小小一方空间里,竟是剑拔弩张,杀机四伏!
张圭一听,勃然大怒。
他猛地抽过张天阡手里一株花枝,手不见怎么使力,只见满枝繁花,如同狂风忽过,纷纷坠地,那张圭手中徒留一柄干枝。
伊克西等人见了,都是暗叫:好深的内功!
原来这张圭曾习得八卦拳掌,这拳掌糅刚于柔,颇含道家宗义,最是要求内家功夫,是以张圭这内功如汹涌浪涛般十分深厚。
徒手去花的功夫完全依托内力,在他看来也便算不了什么。
他怒道:“好个忘恩负义的言戚暮!
我来问你,那日在山林里,是谁帮你将那杀人的黑锅转嫁给老七?这倒不说什么了,可我问你,你杀了咱们十人里那般多人,为了什么?嘿嘿!
咱们不妨说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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