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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不犹豫,收拾一番刚要起身寻找出口。
趴在地上的蒋茂才忽然冷笑一声道:“你们不用找了,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蚊子回过头狠狠地踢了蒋茂才一脚,恶狠狠地道:“他娘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你这老瘪犊子可倒好,临死还不忘诅咒我们,我就先让你葬身在这里好了。”
说罢蚊子一扬手中的工兵铲子作势要拍。
我一手拉住蚊子的手腕道:“别和这种货一般见识,鲁迅先生说的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说着我转身准备离开,狼眼手电筒的光闪过合欢佛的雕像,地上的蒋茂才忽然佝偻起身子,对着合欢佛的雕像一顿猛磕,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只见蒋茂才磕头磕的脑袋都破了,忽然一阵摩擦声在黑暗中响起,分外刺耳。
我赶紧用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番。
这一照不打紧,只见黑暗中原来分列左右整齐划一的佛像表皮开始崩裂,一层一层,仿佛蛇蜕皮一般。
看的五人连带一直磕头的蒋茂才也目瞪口呆。
封慕晴最先回过神来,猛推了我一把,大叫道:“快向石阶那跑!”
谁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状况,不过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危险使得我的神经对危险有了一种敏锐的直觉。
顾不上许多,我拉起身旁的蚊子一阵小跑。
刚跑出两步,忽然一只尖锐的石箭贴着我的鼻尖滑落,硬生生地插入地面五六公分的样子。
继而更多锋利的石箭像下雨一样纷纷从佛殿顶端坠落,众人无处可逃,情急之下都蜷缩在佛殿一角的一处巨大的香炉下。
我瞥了一眼还愣在地上的蒋茂才,一伸手拎起他胳膊也拖入香炉下。
香炉离合欢佛不算太远,好在够大,容纳下我们几个人还绰绰有余。
我前脚刚爬进香炉底下,后面的蒋茂才忽然痛苦地哀号一声,我招呼蚊子一齐发力,把他也拽了进来。
一只锋利的石箭正好刺透了他的小腿。
蒋茂才疼的大声哀号,在地上不断地翻腾。
血液也像泉水一般从他身体中喷涌而出,见了我和蚊子一身。
封慕晴赶紧替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暂时止住他深深的伤口。
我心头一软,抽出蓝魔来把绑着他手脚的绳子割断。
屋顶不断掉落的石箭砸在香炉上发出叮叮当当巨大的撞击声。
蚊子担忧地问道:“老胡,你说那石箭能不能把这个香炉扎透?”
我看了看香炉,摇摇头道:“暂时还不用有这个担心!”
蒋茂才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愈发的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盯着他问道:“茂才叔,咱们现在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也听说过唇亡齿寒的道理吧?我希望你能和我们说说!”
此时佛殿顶的石箭也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青石钻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锋利的石箭。
左右分列的佛像扔在爆裂,黑暗中噼啪作响。
蒋茂才嘴唇抖了两下,绝望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看来守了大半辈子陵,最后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和你们葬在一起!”
蚊子心情烦躁,见蒋茂才磨磨唧唧,不由脱口说道:“我说老蒋头,你就不能痛快一把?”
我朝蚊子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吱声。
顿了下又对蒋茂才道:“茂才叔,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不过你现在还不说,我们连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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