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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翰林和我说,钱只打算给家人一半,并且之后他的任务是找到那个村长。
我是实在没有想到故事兜兜转转,我竟然还是只在原地踏步。
今天我接到了白小军的电话,电话中他好像很累,一直说着想我了,我说我也想他了。
这天晚上我又做了梦,梦里的白杨树上少了翰林。
翰林正在远远的那头透过窗子看我们,那是村长家的屋子,很漂亮。
现在树上只有我和糖子了,有点凄凉。
又是一天,翰林像说好的那样去了村长家。
临走前他还很体贴的和我说不要自己回去,如果真的要回去的话带上他。
仔细想过一晚后,我知道其实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一定会向翰林那样做的。
只是作为一个被命运抛弃,被幸运之神遗忘的人,我只能在身后站着仰望着好命的他人。
我知道翰林心里并不是没有我,这二分之一的血缘关系还是有点用处。
这也可以解释翰林在梦境中没有消失的原因,我不打算听翰林的。
我自己来到了家里,陌上青烟,水波荡漾。
再次心甘情愿地来到地狱的感觉并不好。
我感觉有股子气压抑在心头,很沉闷。
房门不落锁,村子里每家每户都这么做,一进门狗还是会叫,我拿着翰林给我的那一半的钱,想要换来今天的安稳。
虽然肩头的瘀青还是没有消,但我也早就习以为常。
一进门我就说我是带着钱来的,爸妈这才好声好气的让我坐下说话。
“爸,这些钱先给你,我想吃点包子给我买点去吧。”
我需要支开父亲单独和母亲说事,父亲是来要钱的不给他钱他不走。
看父亲的脸色不好,难以想象再次惹恼他会怎样,我递给父亲一万:“我这边还有三万,到时候一块给你。”
我这样好声好气的说话父亲才勉强的离开,想我无论在莱城还是安来城都从未摇尾乞怜成这样。
“母亲。”
我重新看向母亲,其实打量起来那双狭长充满冷漠的丹凤眼还真是漂亮,我深吸一口气:“李村长母亲你还记得吗?”
我说完母亲没有说话,显然是愣住了,有些吃惊的模样:“提他干嘛?我是等你给我钱的,为什么那个死人就有?”
我轻轻一笑,母亲一点也不委婉:“母亲还记得你和李村长有个孩子吧,是个男娃。”
母亲没说话,但却是头一次,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不敢直视我,我继续说道:“还记得昨天那个男人吗?那就是你的娃,你和李村长的娃。”
不知不觉的回到村子里,我的乡音又回来了,一嘴的土话貌似更适合这里。
我听到了玉器碎裂的声音,母亲好像又狂暴了,将桌子上自我出生就有印象的琉璃茶杯一把扫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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