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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心思全在其他的事上,何有信在竞赛中出了两次不小的口误。
好在沈袅袅发挥稳定,他们最后还是拿上了一个三等奖。
返程路上,何有信对沈袅袅抱歉地说拖了她的后腿。
“有什么对我抱歉的,这不就是替学校做事嘛,好了坏了都别太在意,以前还是你这么告诉我的。”
沈袅袅答得轻快,显然没觉得这有什么。
何有信被她的话噎住了——那确实是他以前安慰她时说过的话。
所以现在到底是沈袅袅变得奇怪了,还是他变得不一样了呢?
以前他什么时候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过?
好像事情全都在变得不正常。
接下来的一路上何有信都没再说话,沈袅袅也没做声。
一直到车停在了学校门口,他们互相挥了挥手道别。
其实这一整天沈袅袅都感觉得到何有信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她看出来了,但也只好装作看不出,不然何有信要是又问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了之类的问题,要她怎么接话。
周鸣皋说得对,“爱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更别说喜欢这种更缥缈的心情了。
她以前确实喜欢过何有信,可是他们显然错过了。
正好那句喜欢也没有被说出口过,还不如就当没有发生。
何况现在距离高考没多久了,根本也不是说这种事的好时机。
如果毕业以后何有信还觉得有什么事是该好好说清楚的,她也不是一定要搪塞着。
给一个答案而已,谁都有要答案的权利。
只是她没想到何有信要答案的邀约来得这么急,竞赛结束后的第二天,何有信就约她出门,说有话想当面和她说。
而她收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和周鸣皋和崔岩在一起——他们在进行日常补课,这时候正是“课间”
时间。
注意到她看了消息后纠结的表情,周鸣皋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问她怎么了。
趴在桌上补觉的崔岩被敲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了头,周鸣皋对他说了句,“没你事儿,继续睡。”
他就又趴下昏睡了。
“有个朋友约我。”
沈袅袅答。
“男的?”
“你怎么知道。”
“不光知道是男的,我还知道是谁呢,名字都写在你脸上了。”
周鸣皋的语气不怎么好,沈袅袅没多想,回了句,“哪有那么夸张,而且我又没有说现在就要去。”
“没说现在就要去?意思就是说你还是会去?那你还是现在就去吧,不然我看你也没心思上接下来的课了。”
“你干嘛这么说啊。”
沈袅袅不太开心了,“昨天我去竞赛就已经缺课了,今天还走我就彻底跟不上你给崔岩讲的东西了。”
周鸣皋这时候很不高兴,担心继续接话就要吵起来,他把手里的笔放下,叹了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
何有信这个人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从以前的两个二零一九年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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