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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大平家的,柳家哥儿是咋回事啊?我昨儿个回来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传言,只是不太清楚事情的原委。”
这时叶九姨突然想起这两天听到的传言,有的传什么柳家的溪哥儿当众勾引叶举人,在众人面前故意抱住了叶举人与她有了肌肤之亲,逼叶举人娶他;也有人说柳家溪哥儿早就对叶举人心生爱慕,不愿意嫁给别人,以死相逼叶举人娶他,叶柳两家本是世交,两家亲如一家,叶举人为了两家的和睦,便答应纳他为妾。
叶九姨自然是不相信柳家溪哥儿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不过自家相公也信誓旦旦的这么说了,她也不由得半信半疑了起来。
因为刘氏住在村尾,离村里的人家远,所以并没有听到传言,闻言,不由问道:“什么传言?”
叶九姨便把村里这两天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告诉了他。
刘氏听了,脸色立时沉了下来,没想到事情竟然传成了这样,虽然事实真相有大半是真实的,但是怎么被人这么一传感觉就变了味了,沉默了片刻,这才解释道:“并不是这样的,整个叶家村谁不知道叶家和柳家两家交好,溪哥儿和我家景姐儿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产生感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以前我们两家大人都不知道这事儿,柳大姐和柳姐夫看着溪哥儿快及笄了,便给他相看了人家,溪哥儿以为家里要逼他嫁给别人,他也是个烈性的孩子,一时想不开就……后来景姐儿正好来了,溪哥儿和景姐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同一般,景姐儿见溪哥儿这般,自然要上前相劝,两人这才有了一翻拉扯,只是没想到,竟然被传成这样,不过,我们两家已经说好了,等景姐儿娶了正夫,便到柳家下聘,正式纳溪哥儿为侧夫,哎,只是委屈了溪哥儿了,若是早知道溪哥儿他的心思,我就不会应下杨先生家这门亲事了。”
刘氏的解释自然是经过了修饰的,末了神情有些无奈的感叹道。
“怎么会?柳家只是一般的农家,能够嫁给举人奶奶为侧夫,那可是修了好几世的福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羡慕嫉妒呢。”
叶九姨闻言,这才知道事情是始末,马上就说道。
她是真心这样的认为的,举人虽然还不是官身,但是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将来再考中了进士,就可以做官了,一个农家小子能给官奶奶做侧夫已经是高攀了,难不成还想做正头夫郎?
“哎呀,叶大姐说得对极,这姻亲啊就得讲究个门当户对的,这农家小子大字不识一个,大户人家的规矩一点不懂,将来举人奶奶做了官,这正头夫郎可是要管家,还要出门与其他官家家眷应酬的,农家小子哪里会做这些?没得给家里的奶奶丢脸,让人看笑话。
我可是听说了,杨举人家的三哥儿可是从小熟读男戒男则,知书达礼,又端庄贤淑,以后嫁给了举人奶奶肯定会是个贤内助。”
一旁的王媒人听刘氏和叶九姨说了半天,听到这里便出声插口说道。
“正是这个理儿。”
叶九姨闻言,觉得很有道理,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叶相公,您就是不是?”
“您说得确实有理。”
刘氏仔细一想,觉着王媒人说得还真是有几分道理的,本来心里还觉得有些对不起柳家的,立时消散了不少。
想想若是景姐儿真的娶了溪哥儿为正夫,将来她做了官,家里的夫郎总要出去参加一些官家的宴会,若是到时候溪哥儿什么都不懂,闹了笑话。
那还不得连累自家女儿丢脸,想到这里,刘氏不禁很庆幸早一步给叶景依订了亲,虽然不能让溪哥儿成为正夫,但是以后他好好待他就是了,而且以他的身份能够成为举人奶奶的侧夫郎,地位仅次于正夫,也不算委屈了他,想到这里,刘氏心头的不自在便放下了。
刘氏想通了,整个心情都松快了起来,笑着对五媒人道:“王老哥,等杨家这桩亲事订下了,还要麻烦你再走一趟柳家。”
王媒人闻言,自然高兴的答应了下来,像这种好事,他可是巴不得呢,能够给云山县最有名的叶举人作媒,还是正夫侧夫一起保的媒,传出去,他可就出名了,到时候还不得整个云山县都得闻风而来找他保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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