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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录过后,如果证据不够做羁押,那么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法院的事了。
景夙整理了资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审讯室。
卡利安追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你不能听我说一句话?”
景夙将资料抱到怀里:“当然能。”
卡利安压低了声音道:“你比我清楚这件事的起因吧?你为什么还这么对我?”
景夙淡淡道:“一,因为我知道必须要立法,二,像你这样的贵公子很少,所以你遇到的是个例,我得为更多的底层群众考虑,三,咱们俩谁都不赞成和亲,对我来说这是个好机会。”
卡利安冷笑:“我是个例,你就不管了?”
景夙在他肩上一拍:“下次晚上别出门,大公子。”
卡利安狠狠扯住她的手腕:“景夙,你别逼我。”
两个人的拉扯已经引起不小的注意了。
景夙无奈,只得对他道:“首先,这件事是事后报案,没有当局的人目击;其次,你的血液药检没有任何结果,没有证据。
我帮不了。”
卡利安看着她,忽然笑出来了:“我要是交给你证据呢?”
景夙一挥手:“那太好了,谢谢你。”
她说着,大步向外面走去。
多兰茫然地看看自家队长,又看看卡利安,最后在那个翩翩公子的怒视下落荒而逃,小碎步追上景夙,扯着她的袖子小声问道:“队长,到底什么意思呀?”
景夙道:“和你说了,别乱说?”
多兰赶忙点头:“好好好,不乱说!”
景夙道:“首先,现在是立法期,我说了要把他的案子往后拖,是他自己不愿意,这件事不能怪我不厚道。
其次,艾维手里的证据非常清楚:脖子上的咬痕,血液里属于卡利安·莫尔德的气息,都能证明被完成了标记,证据实在是太清楚了。
但是卡利安手里什么都没有。”
多兰茫然了,点头:“对啊……”
景夙站住了脚,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才低声道:“卡利安·莫尔德,贵族长子,要什么没有?而且自幼优秀而自律,根本没有去强行标记的必要,而艾维只是一个住在贫民窟的女孩子,连漂亮都算不上,你明白吗?”
多兰继续茫然地摇头。
景夙说:“当天卡利安家族的车是迫不得已停下来的,那个女孩子身上的香水的主要成分,也是最好的催|情剂溶剂之一,这件事其实就两个字,碰瓷。”
多兰睁大了眼睛:“还有这样的事情?”
景夙说:“而且防暴局保密,卡利安家族保密,深更半夜是谁把消息传上各大媒体的?你想过吗?”
多兰结巴了:“可是……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帮他说话……”
景夙嗤笑一声:“外交部和防暴局都准备要延迟处理了,是他自己一定要这种时候进行笔录,这件事一旦传出去,立法就更难立起来,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受害,但是一旦立法成功了,这件事依法处理非常简单,是他自己熬不住一定要挑上来的。
反正不管真|相如何,咱们防暴局必须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直到立法成功。”
多兰脑海里又飘过那个贵族公子风度翩翩的身姿,不由得有点脸红,小声问:“可是卡利安是无辜的呀。”
景夙从兜里掏了一根烟出来,点上,默默地抽了一口:“现在立法更重要。
多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自家队长越发阴沉的脸色,最终还是忍住了。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正一脸忧国忧民的景夙忽然掉过脸来,对着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过,如果他真的认栽了,老娘日后可就解放了啊!”
景夙说完,一脸诡笑着向拘押室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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