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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平目光一沉,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轻刮着几案,“那小子为人阴沉,行事素来谨慎。
若真是他所为,怎么会出现沈卿这个纰漏……”
“哼,那个阴险小人定是想一箭双雕。
我本就最不待见那贱种,他就让那野种指认我,自己出府办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自然会跟那贱种不死不休。”
景安平觉得沈珏说得不无道理,点点头,“先加派些人手,盯紧沈瑛。”
沈珏乖觉地应承道:“是,孩儿明白了。”
景安平睨了他一眼,“嗯,这次就算了,以后别给我在府里惹是生非。”
“吃一堑长一智,孩儿定不会再犯!”
沈珏见母亲不再生气,上前替她揉肩,小意道,“今日,孩儿本想借机除了那小贱种也不错,没想到被老五突然回来,这一走八年,偏偏这时候回来坏事,真真错失了一次大好机会。”
听到儿子提起沈卿,景安平双眉紧锁,沈珏道母亲又想起秦姨娘,忙劝慰道:“娘莫生气,仔细自个的身子。
那个小贱种逃过了这次,未必逃得过下次。”
景安平敛了心绪,轻哼道:“国师闭关,放沈瑜回家探亲。
至于沈卿一个小卒子不足为惜。
记住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口,有些事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
沈珏听出母亲话中之意,立时来了精神,“孩儿以后定会替娘出了这口恶气!”
“嗯,戒骄戒躁,方能成大事!”
“孩儿记下了。”
……
随着这次“杀人”
事件惊动了沈延年,原本被沈府人遗忘的七少爷再次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第二日,景氏派管家来将匕首送回,附带补品若干,顺便还说要给沈卿换院子居住。
这是在变相赔罪?若不是当时她躲得巧妙,如今只怕腕骨早已折断。
况且断骨事小,要命才是大事。
沈卿心中暗嘲,面露感激之色,“劳您专程跑着一趟。
卿素来好静,这院子虽说陈旧了些,但府里怕也没哪处地方有这里的清净。
再来,这是姨娘的旧居,卿心中不舍。
烦请您代为回话说卿谢过母亲的好意。”
管家不解,这天上馅饼的好事,素日里唯唯诺诺的七少爷竟然不是欢天喜地地应承下,反倒推辞了。
不过看沈卿言辞恳切,丝毫没表露出半点怨怼之情,管家倒也不觉得她是忽然转性,八成是胆子太小,被吓怕了。
只不过主母亲自交待下来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要办妥。
“七少爷,您这是为难老奴啊!
要不这样,您不舍得离开这院子,可以先到晓风园住两几日,老奴派人给你把这院子修整修整,您再搬回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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