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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儿先谢谢表哥了!”
沈卿瞅着车队马上要接近城门了,城下那旌旗招展,迎接使团的官员已经齐刷刷地站在那里,忙推搡了景流枫一把,“赶紧的,迎宾的人已经到了。”
不多时,车子停了,景流枫拍了拍手上的糖霜,撩起衣摆掀开车帘跳了出去。
沈卿也整理了一下,跟着下了车。
队伍的头车已经换成了八骏五龙车,那盘踞在车顶上的金龙在晨光中散发着熠熠辉光。
车帘掀开,玉缘君款步走了下来。
今日的他一改往日飘逸随性的装备,换上了玉衡皇子朝服,月白海水纹金丝蟒袍加身,金镶珠翠玉冠束发,再无配饰装点,但尊贵无匹的气质展露无遗。
玉缘君脚一沾地,不经意地向沈卿的方向回望了一眼,红唇微微向上弯起,浅浅地勾勒出一弯弧,如一抹惊虹掠过,点亮了四周压抑的灰沉之色。
即便是转瞬他敛去了笑容,恢复了清冷高贵,那一瞬间的美也足以惊艳四周,一时间鸦雀无声。
“恭迎玉衡明王殿下驾临!”
号角鸣起,迎宾侍卫的唱和此起彼伏。
摇光大皇子景御宇带着一众臣下迎上了玉缘君,景御寰、景流枫和沈延年都随行在旁。
直到双方大堆的客套礼节完毕后,玉缘君改车为马,与景御宇二人并骑进城。
使团大队人马随之跟进。
沈卿活动活动有些僵直的手脚,不禁感叹一句皇家礼仪繁琐,复又登车起行。
坐在车里,沈卿透过车窗,时不时打量着外面的街景。
新京的富贵繁华自不是晋阳那样的边境城市所能相提并论的,看着街上鳞次栉比的高大建筑,五湖四海的各色店铺和熙熙攘攘的行人,饶是一向淡泊的沈卿也对景流枫的提议生出了几分兴趣来。
护国公府的车队在街道上穿梭,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沈家宅邸。
沈家在京中的宅子是惠帝御赐,据说曾经是先帝赐给大长公主驸马的宅邸,只不过后来因为四皇子争位时爆发三王之乱,三王联军攻打新京,大长公主和驸马一家全部战死,除了体弱的幼子当年在外休养逃过一劫外,其他人无一生还。
待到惠帝登基后,派人请长公主幼子回来继承两府,得到的却是他已失踪的消息。
又过了几年,惠帝将驸马府赐给了在战场上功勋卓著的沈延年作为在京的府邸。
景安平和沈卿先后下了车,提前到来的总管早已在门口迎接,“恭迎公主和七少爷。”
“总管辛苦了。”
景安平跟总管客套了两句,转头对沈卿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到了住处就好生继续修养吧,不必像往日过来请安了。”
沈卿应诺,景安平自己换车上二门进了内院。
沈卿随总管去了她在外院的住所听雨阁。
刚走近院子,沈卿望了一眼门口的牌匾,脚步忽然一顿。
总管不解,顺着沈卿的目光望过去,却见她瞧着匾额发愣,忙解释说:“前朝大长公主的驸马永安公和其幼子承平侯皆是当世的书法名家,此匾便是承平侯所书的。
这宅子在战乱时被毁过,只留下几块两位侯爷所提的匾额。
皇上登基后重建了宅子,本是将这些都留给承平侯的,只可惜承平侯后来音信全无……这里转赐给国公爷后,国公没让换下,便继续留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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