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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出了很多汗,浸透了衣服,潮乎乎的难受,她才不耐的挣动了两下,衣服便被人换了下来,温热的毛巾在灼热的身体上擦拭着。
她不知睡了多久,梦里恍惚又回到那年盛夏,柏油马路在明晃晃的阳光下亮得刺眼,离预产期还有十多天,她独自去超市购物,回来的路上,肚子便疼了起来。
冰凉的液体顺着小腿滑下来,她跌坐在地上,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好心的路人把她送去医院,跌跌撞撞赶来的林彻吓白了一张脸。
她紧攥着他的手,泣不成声,那一种疼痛,即使是在梦中,也如影随形,“阿彻。
。
。
救我。
。
。
阿彻。”
他的手一僵,下意识便要抽出来,她却紧握着不放,容止非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角滑下的那滴泪,沉声道:“叫老宋过来。”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断断续续拖了大半个月才好,等她终于有兴趣出屋转一转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
容画在电话里听她精神不错,思前想后一番,第二日便来了城南,两人在庭院里散步,雪下的不深,脚踩上去,只听见几声窸窣的响。
平日里吵闹的像小麻雀一样的人,今日倒异常安静,晚卿瞧她一脸的心不在焉,不由有些奇怪,容画支支吾吾了大半天,才终于说明了来意。
她心里一乐,面上却是几分似笑非笑,道:“怎么这事儿不去找你七哥?”
容画脸上更红了几分,索性嗔道:“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帮,哪里敢不帮呢。”
晚卿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过了几天便给赵之臣打了电话,约他来城南,她在暖阁里备好了茶点,看着方姐领他进来,笑道:“我看这几日雪化了不少,你开车上来也方便些。”
赵之臣脱下外套交给方姐,手插进裤兜里,暗暗关了手机才进来,“这段路又不难走,少奶奶有事直接吩咐就好。”
她倒有几分好笑,待他坐下,便给他添了一杯茶,道:“赵先生对我这样毕恭毕敬,我倒有些不习惯了。”
“少奶奶说笑了,当日情非得已,还望少奶奶不要见怪才好。”
提起那段旧事,晚卿心底不由多了几分愧色,诚恳道:“赵先生果真是深明大义之人,当日晚卿一时糊涂,险些因为一己之私,令整个容氏陷于困境,真是罪过。”
赵之臣轻轻笑了笑。
茶香溢满了整个暖阁,她放下杯子,隔着氤氲的热气偷偷瞧了他一眼,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只犹豫着问:“赵先生可有女朋友?”
“没有。”
“那,可有心仪的人?”
他抬眼望着她,“没有。”
晚卿松了一口气,笑道:“赵先生年少有为,在容氏乃至整个B城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可人总归是要有个家的,不知赵先生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是怎么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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