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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卫良娣从椅子上翻下来,往门口踉跄爬去,门口的内侍将她挡在门口。
太子妃陈氏沉痛地闭了闭眼,哽咽着嗓音道:“来人,将卫氏绑起来。”
“娘娘救我,娘娘说过会保我的命的!”
卫氏又爬回来拉扯陈氏的裙摆,抱着陈氏的腿痛哭流涕。
闫清木讷地坐在椅子上,卫良娣的声音好似一个铁锤,一下一下地敲击在他的心上,有种难以呼吸的憋闷。
金环从门外走进来,见到这一幕上前就将卫良娣推向了一旁:“你若不去找郡王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娘娘说过会保你的命,你却还要背地里作妖!
你倒是走了一了百了,太子为了此事怨上了娘娘,谁为娘娘做主?你该死!”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金环,送郡王出去。
此事不必再提了,卫良娣是东宫里的老人,让她走得体面些。”
“我不能死,我陪了太子五年!
我不能死,我要见皇上!”
卫氏被人摁在地上不断挣扎着,脸颊被地面蹭得脏污。
金环走到闫清身边,闫清这才撑着扶手站起来。
闫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直到身后的门轰然关上,卫良娣的哭嚎被关在里面,珍儿上前拉住了闫清的衣袖又被人一脚踹开,闫清才渐渐清醒过来。
卫良娣是东宫的老人,还怀了太子的孩子,如今被赐死了。
她方才还站在俞贵妃宫门口对珍儿振振有词地说道:“怨不得别人。”
闫清只觉得胸口憋闷,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王华一直等在东宫门口,见闫清恍惚地走下台阶,上前扶了闫清一把。
“卫良娣被赐死了。”
闫清喃喃道。
王华丝毫不惊讶,淡然道:“一奴不伺二主,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王爷不必为她伤神。”
“你早就知道?”
闫清讶异。
“奴才在王府多年,这些事早就看得透彻,当初许多事情还是王爷亲自教导,奴才一直对此感激不尽。”
王华微微一笑。
闫清盯着王华低垂的发顶,沉默不语。
“王爷该回去换药了。”
王华道。
闫清点头,往宫道上走,一边道:“你何必事事亲躬,又要跟着我,又要处理府里的事情。
何不找个人帮你一把?”
“等王爷大婚后,王妃那儿自然会有人为奴才分忧的。”
闫清一想到大婚,便想起林语棠那模棱两可的模样来,心里的抵触感油然而生。
没想到还没出宫门,便被太后宫里的人拦在了宫门口,太后召闫清回去。
闫清还以为此生都没机会被皇帝和太后召见一次,结果倒是因为一个卫良娣被太后老人家召见了。
又跪了许久,太后一声冷哼,往寝殿走去。
秋嬷嬷叹道:“郡王您何必和太后冷着,认个错太后就消气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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