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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清笑道。
“太后在午睡,郡王恐怕要等一等。”
秋嬷嬷给闫清上了一盏茶。
闫清将茶盏捧在手心:“我今日来就是来找嬷嬷的。”
秋嬷嬷微微诧异,坐下道:“郡王可是有什么事想问奴婢?”
闫清沉默了片刻,将林家做的事情说了,还有他让王华做的事也说了,没说南朝王来找他的事。
秋嬷嬷静静听着,听完后面色依旧平静:“郡王是想警告林家?”
“他们有点得寸进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有点迷茫。”
闫清道。
秋嬷嬷缓缓道:“奴婢也不知道郡王做的是对是错,可奴婢有一事不明白,郡王明明捏着林家的把柄,也烦透了他们,为何还只是给了个警告呢?”
闫清抬头,对上秋嬷嬷那双沉静的眼。
突然心中也沉静了不少:“我不想因为他们,也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闫清又低下头看手中的茶盏,风轻云淡:“有时候恨不得他们消失了才好,可有时候看着他们又觉得悲哀,他们有什么错呢,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利益。
可他们却因为自己的立场就肆意毁坏别人的生活,他们整日活在算计与阴谋里,恐怕他们自己也觉得累,但是他们却不敢停下来了,因为用算计活着的人,一辈子都活在算计里,我不想变成他们这样,会很可怜。”
“可怜?”
秋嬷嬷呵呵笑起来。
秋嬷嬷枯燥温暖的手覆上闫清的,闫清抬头与她对视,见到秋嬷嬷眼中满满的笑意。
“郡王活得这么通透,为何还要想是对还是错呢?人只要问心无愧,这辈子都是一条平坦大路。”
秋嬷嬷道。
闫清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一松。
“我知道了。”
闫清终于松快一笑,站起来。
“郡王这就走了,不等太后了么?”
秋嬷嬷跟着起来。
闫清摇头:“枢密院还等着我回去做事呢,两日整理奏折,手都酸痛了。”
“那郡王快回去吧,沐休那日一定要来,太后念叨着您呢。”
闫清应了,带着松快的脚步离开慈庆宫。
闫清一离开,屋子里寝殿的帘子就被挑了起来,太后从里面走出来。
“您醒了。”
秋嬷嬷上前扶住太后。
太后“嗯”
了一声,坐在了窗下。
“您刚才都听见了?”
秋嬷嬷给太后披上一件外衫。
“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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