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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沈流舒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脂粉扑面,这就是个狐媚子。
“小女子殷红红,早就听闻新上任的沈司是个少有的俊俏儿郎,仰慕多时,今日得见,倒是觉着传闻不可信。”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沈司可比传闻中要俊朗不少。”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自西厢传来。
“韩学究,今日又来妾身这西楼骗吃骗喝?”
看似责怪但掌柜眼中毫无愠色,甚至不曾瞧他一眼,魅惑的眸子一直打量着沈流舒。
这江州城内人尽皆知,韩学究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人,听说是一生多次科举不中,受了刺激。
韩学究答非所问,只是一个劲的拍着手背,踱来踱去,嘴中嘟哝,好像在说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辱斯文,实在有辱斯文。”
“这是?”
沈流舒有些好奇,怎么这阁楼中忽地多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还被叫做学究。
韩学究看见沈流舒,猛的一个跨步,双手捧住他的脸,神色激动,“九黎之血?”
沈流舒想要挣脱,殊不知看着骨瘦如材的韩学究手劲如此之大,一双糙手勒的他有些窒息。
“学究,今日又有什么新花招来骗我这无辜的小女子?”
掌柜摇着蒲扇,有柳韵之姿。
韩学究放开沈流舒,板着一张老脸,“怎么能说骗呢?读书人吃你些酒肉怎么能叫骗?”
掌柜许是不想与之辩论,唤来一旁的男子吩咐几句,领着着他去了别处。
沈流舒还在想着先前学究所说的什么血,本想问个明白,但缓过神,早就没了学究的人影,只有呛人的脂粉香,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掌柜摇着蒲扇一步一步扭到他的面前,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沈流舒下意识往后一退。
只听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沈司连流匪都敢杀,却怕我一手无寸铁的小女子?”
“掌柜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沈某告辞了。”
说着拱拱手便要走。
掌柜也不挽留,“九黎之血若是控制不当,害人害己。
沈司走好,妾身不送。”
“且慢。”
“沈司还有什么事吗?”
殷红红的眼中满是笑意。
沈流舒自知有求于人,态度放得很低,“方才所说的九黎之血,不知掌柜可否告知沈某。”
若韩学究不过随口一说,但相隔如此之远,就是耳力再好也听不见,所以她应该也对这有些了解,而且他想起那日那个雄狮上的老人说的两个字,他唯一听清的两个字。
殷红红翻了个身,薄纱顺势滑落大半,媚眼如丝,“告诉沈司也无妨,不过我要你做一件事。”
“只要不危害他人,且在沈某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掌柜尽管提。”
“娶我!”
殷红红的口气不容置疑,见沈流舒左右为难之际,忽然掩嘴而笑,“开个玩笑,沈司莫要当真。”
沈流舒尴尬的摸摸鼻子,“掌柜还是请说正事吧。”
“先欠着吧,等我什么时候想到了什么时候再向你兑现。”
语气一转,“就是不知我们这新上任的沈大人,口碑如何了?”
“沈某以人品担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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