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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都要哭了。
“再说钱的事,你们年纪大了,自己攒点钱也不容易。
活一辈子,也就老来享点福,总不能养大了儿子又来养孙子。
我们两口子有手有脚,也不能指望着你们老人家替我们养娃儿。”
杨文修吸着烟,久久没说话。
罗红英低着头垂泪,也没说话。
过了有几分钟,杨文修收了二郎腿,掸了掸裤子上的烟灰,从沙发上站起来。
将茶几上的烟叶和火柴干干净净收进口袋里,他一声不吭,平静潇洒地出门去了。
生儿子的事再不想了。
过了几个月,罗红英身体完全恢复了。
这天,她下了床,和春狗打量自家这几间房,说:“咱们应该给女儿弄个房间。”
杨家父子共住一座土房。
房子是新修的,春狗一家占东边这三间,他兄弟猴娃一家占西边的两间。
中间堂屋和一间卧室是杨文修熊碧云老两口的。
分房子这事,春狗其实很不满意,因为他兄弟虽然得了两间,但两间房很阔大,厨房连接着杂物室,住起来很方便。
但他的这三间房,只有一间是能住人的,另外两间没有装楼板,也没刷墙,只能空着。
春狗拿出钥匙来,将中间的屋门打开,只见屋子顶高而空阔,抬头能看见灰黑瓦片,日光从瓦缝里漏进来。
春狗说:“糟了,这块瓦又破了,要漏水。
幸好没下雨。”
他连忙进屋,拿起靠在墙上的一根细长竹竿,踩到沙发上去。
罗红英训斥
说:“你先把烟放下来!
你莫穿着鞋子就往沙发上踩!”
春狗把手上烟递给他老婆拿着,脱了鞋子。
沙发上搭着防尘布,罗红英把布揭起来给他下脚。
“你就不能洗洗脚吗?你自己闻闻那味儿!”
“啥味儿?香味儿?我就没觉得有味儿。”
春狗用竹竿挑那瓦片,将那漏光的地方盖住了。
罗红英说:“妈的,臭死了。”
两口子伸着脖子望天,检查还有没有哪里漏光,有的地方用这竹竿捅一捅。
罗红英说:“这瓦几年都没翻了,找个时间翻一翻新吧,肯定有很多烂了的,得翻翻了,就这么捅一捅,过几个月又漏了。”
春狗说:“没时间呀,还得买一批瓦,还要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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