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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玖和元儿昨日已经都看过她这手艺,只见木桃将那石粉轻轻地扫在其中一块银饼上,果然银饼上就显现出黑色的指纹来,这正是今天李甲捏的位置,一定就是他的指纹。
做好了准备,第二日,木桃便去了丹徒县衙击鼓鸣冤。
丹徒县没有县令,只有一个黄姓主簿代为主事,长得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一看就捞了不少油水的样子。
木桃知道此前李甲为了从杀人案中脱身一定使了不少的钱,不过木桃不担心,钱再重要,命更重要。
升府开堂,递了状纸,木桃将自己如何从益州来润州贩布,途中父亲去世,想要将布料换成银子,却拿到了假银子的事情,又声泪俱下地诉说了一遍。
街上许多百姓,都因为听说和那个毒杀亲爹的李甲有关,纷纷赶来看热闹,虽然李甲已经无罪释放了,但大家大约都猜到背后一定有些什么。
只见群情激愤,这下那主簿也没办法糊弄过去,只好传了李甲过来。
李甲到了之后,装作非常无辜的样子,声称自己并没有买过什么布,那黄主簿也顺水推舟地呵斥木桃有何证据。
木桃毫无惧色,问李甲道,“就是你用假银子换了我的布,为何还要抵赖。”
李甲说,“我不知道什么银子,我家做的是铜料生意,何来那么多银子呢?”
“也就是说,你从来没有拿过这些银子?”
木桃又追问道。
“那是当然。”
李甲言之凿凿地答道。
说着,木桃忽然取出一只,请李甲一看说道,“请你看看,这铜壶可是你家的?”
李甲有些莫名其妙,木桃将铜壶塞到他跟前,他只好拿了看了看说,“我没见过这铜壶。”
木桃笑着又接过那铜壶,对黄主簿和众人说道,“诸位请看,方才李大郎摸过了这铜壶,这铜壶上便会留下李大郎的印记。”
说完木桃让阿元拿上了画眉石粉,照昨天那样涂了一遍,果然那铜壶上便显现出黑色的纹路来。
李甲已经看出自己被设局了,但还是嘴硬地说,“这是你硬塞到我手里的。”
木桃笑道,“那么银饼我可没有强塞到你手中,如果银饼上也有这一模一样的指纹,那就定是李大郎经手过的了?”
说完木桃拿出那五个银饼,全部都用丝布包着,给众人看了,皆是正常的银饼,阿元取出其中一块,也涂上画眉石粉,那黑色的纹路便和刚才那铜壶上的差不多。
送到站在前排的人看了一遍,大家都惊叹了起来。
李甲这时眼见无法抵赖,又说道,“这银饼就算是我的,有什么问题吗?你怎么能说它是假的。”
“银子质软,这银饼质地坚硬,不太像是银子。”
木桃说道。
“你不能凭这就说我的是假银子啊。”
李甲说道。
正在两边相持不下,忽然外面一阵骚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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