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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东门歌（第2页）

但人生在世，总要冒些险，吃些亏，才能更快成长。

况且此间事了，杨靖也得到诸多好处，距离醒魂也不是太远。

从东门歌追忆至自身过往，杨靖心中越发坚定，此前滋生的些许得意也烟消云散。

自己还很弱，他始终这样告诫自己，以此警醒和激烈自己。

坐在一旁的东门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出现给旁边的少年完成了一次精神洗礼。

当然，若是他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他心之所念的，是将妖兽诛杀于剑下，除此外，别无所求。

妖兽，都是要被杀死的，唯一的区别是死在自己剑下和死在别人剑下而已。

至于妖兽是善是恶，没谁在乎。

东门歌自己也不在乎，但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借口，给妖兽主人的借口，甚至是击杀妖兽主人的借口。

灰灰的肉，类似于牛肉，口感更佳，经过烤制，散发出其特有的香味。

若增添香料烤制，味道会更佳。

即便只是简单烤制，两人一妖依旧吃得满嘴流油。

尤其是杨靖和嘻嘻，胃口奇大，吃着吃着尤不满足，将剩余的也全部烤了填进无底洞一般的胃里。

自懂事起，杨靖就知道自己不同于寻常人。

他力气很大，三岁就能百斤石墩子，十二岁已经能举鼎奔行三五里。

与力气俱生的，是超越常人十倍的饭量。

在家族中供给一定的情况下，杨靖没有真正吃饱过，多数时候，都在隐藏真正的自己。

青石的死，他终于爆发，不再隐藏，重手打死杨浩宇后，他伪装逃离杨氏，却被杨开河察觉破绽，后来更是被杨武仙施展神通击杀。

若非白洛溪为他招魂，哪里有今日的杨靖。

白洛溪的这个恩情，杨靖铭记心中。

不知为何，这一刻的杨靖忽然有些感慨往昔。

······

寒城，一座恢弘恍若盘踞于大地之上的巨兽，用冷冷的眼神注视着所有进出之人及妖、兽，它安静、无声、压抑，任何看见它的人，都会心生波澜，或是惊诧、或是惊异。

八丈高的城墙，用巨石垒起，墙壁上面依稀还有着暗红色的血迹，那是修建城墙时死亡的奴隶的血液，经由十数年的日晒雨淋，依旧还有残余。

早年参与或目睹修筑城墙的人已经不在人世，无人能复述当时的情景，不知有多少值得说唱的故事也已化作墙上的斑驳痕迹。

望着城墙，杨靖心中浮现许多的故事，或是壮丽，或是凄美，但谁会在意呢？入城是要收税的，一个人两枚小贝，坐骑三枚。

入城税不知是什么时候兴起的，也没有人去探究，只要遵守就可以了。

城中街道是经过规划的，甚至笔直，地面上铺着青石，两侧还有着排水沟，然后是商铺。

其中夹杂着几间酒楼，两三层高，有人进进出出。

作为周围颇为富有的城市，寒城街道上人来人往，其中不乏跟着大虫黑豹的。

个别人身上，杨靖感知到浓郁的气血，多半是练家子，也可能是修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