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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海这一问,还真是问出了不少东西。
合镇陈家是当地的大户,这位陈小姐与颜海一般大,琴棋书画女工样样精通,容貌秀美,而且十分娴静。
今年六月初六,这位小姐去寺里上了香回来,忽然变得晴不定,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说自己闲话,更为诡异的是她总能将其他人在何时何地说过什么话说的清清楚楚。
无人背后不说人,更何况是一家之中的大小姐,又定了一门好亲事,不止外人羡慕,家中姊妹更是嫉妒不已,暗中说了不少闲话。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些闲话却被陈小姐听的一清二楚。
她在何地,如何听到的,没有人清楚,只是渐渐传出了她被邪祟附的事。
风言风语越传越多,陈小姐刚开始只是生气,到后面人也变得歇斯底里,如同疯魔了一般。
颜海听了一耳朵,道:“这也不奇怪啊,她可能安插了很多自己的人手。”
有人道:“要是光在陈府里,当然没问题,可是听说她的嬷嬷回家去了,和家人说了两句陈小姐的事,回到陈府就被陈小姐大骂一通,赶了出去。”
颜海一时也想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转头道:“宁昭,她是不是长了顺风耳了?”
一群人顿时笑了起来,有人打趣道:“这顺风耳只捡自己不好的听,那还不如不长。”
“就是,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坏话听,我们乞丐还有人念两句好呢。”
宁昭喝着胡大痣打回来的粥,没吭声。
地底下一条条黑气蹿了出来,缠绕在她上,像是小探子一样,附在她的耳边,说着报。
等到黑气散去,她的粥也喝完了,心道这事两百两银子还是有点亏。
要不然叫五百两吧。
颜海看她不吭声,从人群里钻了出来,道:“宁昭,反正我们也不着急,要不我们去看看怎么样,反正去看看就有十两,够我们三个吃两顿、不,吃一顿了。”
宁昭道:“可以。”
颜海还预备了一箩筐的话要说服她,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干脆利落,高兴道:“你是不是想吃羊了,答应的这么快。”
宁昭道:“是啊,你还喝粥吗,不喝了我们去看看。”
颜海道:“不喝,有饭吃谁喝粥。”
胡大痣连忙把自己手里的粥喝了,背起包袱跟了过去。
陈府门前冷冷清清,早上那一股冷风没了,出了太阳,可是这里依旧是沉沉的,似乎乌云罩顶一般。
可惜他们来晚了一步,有人捷足先登了。
大门打开,一个穿道袍,手拿拂尘的道士站在门口,形消瘦,虽然可能是饿的,但是看起来就成了仙风道骨。
就是朝天鼻有点煞风景。
他留着一把胡须,眯着眼睛,煞有其事的掐指算了算。
“你家小姐是被邪祟附,这邪祟十分可怕,并不是普通的法术可以驱除,你们前前后后应该也请了不少人吧。”
那门房年纪轻轻,十分灵活,见的多了,见他一出尘装扮,已经先信了两分。
“道长请进,我家老爷在正厅,我领你进去。”
颜海凑了过去,道:“还有我们,我们也是来给你们家小姐驱除邪祟的。”
门房看他穿的体面,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来看闹的,也不好使脸色,只能压着火气,道:“这位少爷请回吧,我们府上的闹可不好看。”
颜海道:“看闹干嘛,我们真是来帮忙的,不过不是我,是我这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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