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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楼跪了一夜不得睡,回来后,零泪这一觉足足补到转天日上三竿才起来。
剪春与花笺伺候着她在妆台前梳头,却听她冷不丁地唤了声,“小恒子,我渴啦。”
小恒子?剪春与花笺面面相觑,这是叫谁呢?这时,就看傅恒端着一杯清茶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奉上。
两宫女看得大跌眼镜,堂堂的御前侍卫啊,竟被自家主子当太监使唤?这也……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小恒子,我饿了。”
一碟枣泥酥饼递了过来。
“小恒子,我冷了。”
一件素绒披肩披了上来。
“小恒子…………”
两宫女看得目瞪口呆,一向待人冷淡的傅恒居然心甘情愿地跑进跑出!
这还是她们认识的那个人吗?
“哎呀——”
,零泪突然叫了一声,俩人迅速回过神,低头看着她,“格格,怎么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屋里多了一个人的原因,我怎么总是闻到一股臭味啊,你们闻到了吗?”
零泪憋着坏笑,眯眼看着她们。
“啊?这个……这个……”
俩人回头偷偷地瞄了一下傅恒,配合地点点头,“好像……好像……是吧。”
“喏,你们也闻到了吧,那就肯定是有臭味了,小恒子,快去把香炉拿过来熏一熏”
,零泪实在忍不住了,嘴唇扯着愉快的笑,特别用力地喊着“小恒子”
三个字。
傅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情愿地捧过熏香小铜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干脆在妆台旁站定,将炉子往她眼前一横,炉中的香烟徐徐而升,朝着她扑面飞来,熏得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气得边挥手驱烟,边骂道,“混账奴才,有你这么伺候主子的吗?”
“我又不是太监,当然是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主子了”
,傅恒冷着脸,没好气地回道。
嘿,他还有理了!
零泪凤眼圆瞪,好不容易才忍住心中的怒火,没有让自己不太好的脾气爆发出来。
多日相处,她也摸清了他的路数,要对付这个家伙,绝不能以硬对硬,必须以软克刚,猛地一把扯过剪春,问道,“奴才顶嘴,该当何罪?”
“这个,这个……”
剪春为难地看着傅恒。
“轻则掌嘴,重则杖毙”
,傅恒替她答道。
“那你选哪一种呢?”
零泪冷笑着问。
“听凭格格发落”
,自知她是成心和自己过不去,他也不求情,随便她胡闹。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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