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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想反驳,但又感觉怎么样都是欲盖弥彰。
我让初映先退下,然后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话很轻,可我知道许韦宜听得出我到底用了多大勇气。
他呵笑了一声,那股嘲讽从他喉咙里冒出来,直抵我的心上。
“没想到堂堂沈小姐,竟然说话不算说啊。”
我承认初映跟我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瞬间的着急也是真情实意。
所以许韦宜现在对我的那点不屑和压抑的怒气我都认。
“那你怎么着?你现在岂不是还要去见他?”
他看我低头沉默不语,语气又急了起来。
我连忙摇头,否认他:“我没有,我只是……见不得他生病,见不得他不好。”
许韦宜的脸色在那一瞬暗了下来,我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了。
毕竟先前说会放下的那个人是我,现在在这忙着问宁东致怎么样了的也是我。
因为许韦宜明里暗里的阻拦,想去再见一面宁东致这个的想法刚萌发就被他扼杀在了摇篮里。
我只好跑去旁敲侧击地询问父亲:“爹,听说宁先生生病了,他还好吗?”
我问话的时候尽量保持语气正常,这样就显得我好像只是在关心的一个旧时的玩伴。
显然,爹很能理解我。
他没有问我为何突然提到宁家那位,只是摆摆头:“哎,都快两天了,听你宁伯说,一直不见醒。”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父亲当初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斥责。
可如今发生这种事,他也是止不住的担心。
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理,那天晚上待到满家的人都已入睡的时候,我一直睡不着。
于是我掀被起身,趁着无人,出了府。
分明没打算去宁家的,但我走着走着,还是朝那个方向走了一段路。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离宁家大门已经不远了。
我突然瞥见有一个人影从黑色的夜幕中走来,像是刚从宁府出来。
我正寻思着是谁这么晚还随意出门,那人已经走至我面前。
直到看清他的脸,我才反应过来“糟了”
,原来是许韦宜。
“果然啊,还是等着你来了”
。
他清冷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更多了几分无奈。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特别错误的事情。
我还没张嘴解释,他就把我往家的方向拉:“他已经醒了,放心吧,宁家那么多人还会照顾不好他吗,你也不必担心了。”
这话是在宽慰我,也是打消了我想去见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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