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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响得好似惊雷,在晴空炸裂。
几个少年被吓了一跳,险些跌下马来。
但受惊更严重的还是他们胯下的马!
也不知这驴叫声中有什么神威,周围的马匹全部吓得屁滚尿流,快马夹鞭逃掉了。
而且慌不择路,有的往草地上跑了,有的原路返回,还有的直接将骑士摔进了路旁的水沟中。
原本宁静的官道上,此时全是他们的怪叫:“我马受惊了!
我马受惊了!”
“我马没了!”
“我马也是!”
驴背上的小道士似是睡着了,又好似看见了他们的惨状,轻轻一笑。
……
过不多时,这头驴子就出现在了余杭镇外。
小道士这才微微起身,打量着身边的市井烟火,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
驴子踱到余杭县衙署之外,小道士这才翻身下驴,上前对门房说道:“贫道朝歌慎虚观江守寅,前来拜望公孙大人,烦请通报。”
那门房见他气度不俗,知道也不是凡人,说了声道长稍候,便赶紧去通报了。
公孙辙得到消息,立刻亲自迎了出来,身后跟着慎虚观的另一名弟子,张玉溪。
“哈哈,我在朝歌城的时候就常听说江小道长的名号,只可惜未得一见,不想却在此处见到了。”
公孙辙微笑道。
“贫道游历天下,寻求破境机缘。
偶至江南洲,听闻有几位师侄在此处,便顺路过来逛逛罢了。
搅扰了公孙大人的公务,实在抱歉。”
江守寅也客气行礼。
公孙辙连声说着:“哪里、哪里。”
但其实他还是有些忙的,上任县令没给他留下什么得力的人手,余杭县衙内基本都是一帮酒囊饭袋。
他近日正打算招募两个师爷或者幕僚之类的人物,来帮自己处理事务。
方才正在与人议事,听说慎虚观的小师叔来了,才赶紧出来见见。
江守寅此人,在朝歌也是颇为出众的仙门新秀。
以他的年纪修为,堪称惊才绝艳。
但要说让公孙辙这般敬重,倒也不至于。
更重要的是,他几乎就是慎虚观老观主指定的下任接班人,这才是他被许多人看重的原因。
随意寒暄了几句,公孙辙就重回前堂去了,留下张玉溪与江守寅二人交谈。
张玉溪就是先前慎虚观弟子在此地的领头人,给人的印象向来冷傲,对待其他师弟也是暴躁骄横。
但他在江守寅面前,却笑容可掬,十分乖巧。
尽管他比江守寅还要大上五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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