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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人士?”
“北齐人。”
天心城也是在北齐的范围,只是若是修士,必然会报上门派,那么她生前应该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了。
既然是普通百姓,可是她的确有琵琶精的气息没错,奇怪的是,她的魂灵幽蓝,并没有杀孽的痕迹。
“你可杀过人?”
“没有。”
安然摇了摇头。
果然没有。
那松枝......
“你是怎么死的?”
安然突然大哭,可惜没有眼泪,只有一脸的哭相,她将手中的盖头绞了绞,捂住胸口仿佛患了心绞痛,哭喊道:“我是被人害死的,公子!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虽然安然只是符上的人画,但是看惯了白日里的凶神恶煞,宋泽是在受不了现在的样子。
“是你的夫君吗?”
“夫君?不不不,我的夫君他待我很好,他会泡茶给我喝,会舞剑给我看,他身上总是冰冰凉凉的,他说喜欢牵着我的手,喜欢我穿红色的衣裳,她说这样才热烈,才温暖。
他还说...”
“打住。”
宋泽万万没想到这都能吃一把狗粮,而且是强塞进嘴里的。
宋泽停顿半晌,窗外似有人影闪过。
“你夫君纳妾了吗?”
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正是寒战。
他的声音打断了宋泽与安然的连接,红石突然熄灭,夭下里的安然也恢复成盖着红盖头的模样。
寒战从窗户跃进来,说道:“她怎么不说话了?”
宋泽摸了摸红石,痛心疾首道:“谁让你插话的?”
寒战问道:“你这个仪式不能插话吗?我怎么记得...”
宋泽:“当然不行!”
这个仪式只有月圆之夜阴气最盛的时候才能进行,她是用红石来连接她与安然的魂灵以冥殿使者的身份用来问话,只有这样安然才能受她的召唤对她的问话知无不言,要不然白日里那么凶横之人怎么会像小白兔一样呢!
寒战低头,说:“我担心洛玉,所以过来看看,结果看到你再问话,听了半晌不说话,就问了一句。”
又说:“我曾在青城的藏书阁中古籍的一片残页中,看到过问亡灵这一段:唤姓名,呼亡灵。
能对答,话无假。
没说双人问,就不能回答了。”
宋泽收起红石,坐下倒茶,拍了拍旁边的凳子,说:“那是冥殿使者在召唤亡魂,我这是假借身份,你又不是使者,怎么能问话?”
寒战顺着宋泽的意思坐下,问:“你为什么可以假借身份?”
宋泽心想,你若是死了一回,你也可以。
可惜就算死了一回,能像她这般,也是机缘巧合,还是好好活着较好。
她仔细瞧着寒战,思考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么是防备着她,要么,就是为着白日她求保护的事情担心她了。
她不知怎地,就是觉得是后者,她这十年来,也不是没有人对她非常好的,但她总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待发生的事情,待人温暖和善,有几分真心也只有自己明了。
若不是此次事关姐姐的魂灵去向,她又怎么会牵扯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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