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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这小贱人什么时候都能处置,可她的伤不能耽误啊,万一将来留了疤,可就完了。
“李其!”
楚云间大喊了声。
李公公连忙奔进来,瞥了眼沈妙言和地上的狼藉,心中猜到几分,弯着腰道:“陛下有何吩咐?!”
“送皇后回宫!
传御医问诊!”
“是!
娘娘,请跟奴才这边来。”
因为疼痛和惊惧,沈月如的额头沁出了细汗,她怨毒地盯了一眼沈妙言,这才跟着李公公离开。
她虽是皇后,可楚云间并不怎么去她宫中,也只有初一十五才有机会侍寝,好不容易今夜破了例,居然就这么让沈妙言搅合了!
她心中无比怨愤,连带着身子都轻微颤抖起来。
寝殿内安静下来,沈妙言被迫抬头盯着楚云间,一双圆圆的瞳眸透着平静,俨然是不怕的模样。
“沈妙言,你若想死,只管开口,朕会成全你。”
楚云间冷声,“朕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还要残酷!”
“我,无所畏惧!”
沈妙言张口,又是一副能气死人的腔调。
楚云间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他觉得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都没有沈妙言会气人。
偏偏,他竟然一点都不想杀她!
他盯着她那双圆圆的眼,是不是她在国师府的时候,也是这般同君天澜说话的?
或者,还会撒娇?
他清楚地记得,她从石榴树上掉下来,落进君天澜怀中时,抱着他脖子的娇气模样。
她从来,就不会对他楚云间露出那种娇态。
楚云间的瞳眸中掠过复杂之色,忽然松了手,大步走出仪元殿。
沈妙言望着他的背影,心头颇有些莫名其妙,这就完了?
她望了眼空无一人的仪元殿,想了想,上前掩了殿门,自个儿跳到龙床上去睡觉。
反正这张床闲着也是闲着,殿里又没人,不如给她睡,总比在地上卷毛毯睡觉来的舒服。
而沈月如那边,太医院值夜的御医都被叫了去,加上忍冬,一致确定不会留疤后,沈月如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让忍冬将太医们送回去,自己趴在床上,双手紧紧揪着被子,心里恨毒了沈妙言。
若不是她,自己现在已经和陛下……
她眼中掠过冷芒,开口问道:“沈妙言的饮食,是谁在管?”
采秋行了个礼,恭敬答道:“回娘娘,是乾和宫的膳房统一管理,咱们怕是……不好做手脚。”
沈月如坐起来,冷笑了声:“沈妙言那里不好做手脚,安似雪那里,总好做吧?自打她进宫以来,就独得陛下恩宠,这恩宠,也该有个期限……”
采秋笑着屈膝:“娘娘说的是,安婕妤不识抬举,屡屡拒绝娘娘的示好,是该罚。
奴婢这就着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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