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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汪忠嗣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窗前绰约而立的白衣佳人,消瘦而清冷的身影,与似笑非笑的冷漠,心中尴尬愈来愈猛烈。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悉心照顾着她,但其实,她过得并不好,并不快乐,所以才想离开?到底,没娘的孩子,孤苦伶仃地在别人屋檐下讨生活,太可怜了。
他应该给她更多的宠爱与关注啊,他因愧疚而心疼。
汪慕雪可顾不上那么多,她得意地旋转到明月夜面前,微微倾身,在她耳畔低语道:“听说,晚上你不想去。
难道怕有人会看上你吗?”
明月夜微微一笑,避开慕雪咄咄逼人的红唇瓣,冷冷道:“姐姐莫忘了,小铃铛喜袭香气,特别是牡丹香油。”
汪慕雪一愣,赶忙躲开明月夜身畔,对于那只脾气古怪的大老鼠,她心有余悸。
“你们姐妹,自当彼此爱护。”
汪忠嗣艰难地打着圆场:“爹希望你们,都寻得好姻缘。”
汪慕雪拽住汪忠嗣的衣袖,撒娇地说:“好羞人啊。
爹爹,女儿还想陪在爹娘身边呢。”
明月夜则深深地望着汪忠嗣,低沉道:“将军,定会如愿。”
那一边,将军府后花园,已经有矜贵的宾客闲逛着,比如他。
哥舒寒百无聊赖地在花园的石径慢悠悠踱着。
他的家奴左车,在身后几步跟着。
“郎君,好歹来了,您多少还请到前厅去应个景儿啊,几位小王爷都在找您呢。”
左车纳闷地跟着自己的主子,忍不住提醒。
“人到已算应景了。”
哥舒寒微微蹙眉道:“今日,我没心情和他们寒暄。”
“郎君,您不就是心里有气吗?您说那个把您……”
左车在自己眉眼间比划着,不由想起那日在夜舒楼找到怒气冲冲的哥舒寒,眼周被画上了黑而奇臭的东西竟几日难消的光景。
他忍住不偷笑道:“郎君,咱们可找遍了整个长安的酒肆,都没那女子半点消息。
许是,许是您见了鬼呢?”
哥舒寒一时黑了脸,一把薅住左车的脖子,生拉硬拽倒自己面前,戏谑道:“左车,不如我送你入宫做了太监吧?”
“您,您是我的祖宗行吗?左车为您着想啊,郎君自然不想旁的人知道您……”
左车在自己眼睛上描画几下,奉承着。
“奴才只能独个明察暗访不是。
也得容着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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