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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裳说起小时候父亲就教导她如何把微笑放在脸上,时时刻刻维持着教养和礼貌,不要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出来。
倪裳说起有些男生被她拒绝后,在后面说自己很难听的话,以为自己不知道,其实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
倪裳说起有时候帮着班里办事,累的要死,没有人愿意帮忙,还要笑着去请求人家,最后却落不得好名声。
在心上人的面前,倪裳解除了所有的用教养搭起来的面具,越来越有倾诉的欲望,越来越感觉委屈,又越来越开心终于有这么一天,有个人可以静静的听她所有的抱怨。
江之寒越听心里越是怜惜,这个被很多人看作女强人的女孩子其实有一颗无比善良,脆弱,和敏感的心。
他拉着倪裳在路边的一个长凳上坐下来。
往前看,能看见山下的一条公路,偶尔有汽车开过,带来星星点点的光。
江之寒心里此刻充满柔情,他轻轻的把倪裳搂在怀里,说:
“闭上眼睛。”
倪裳乖乖的闭上眼睛。
江之寒轻轻的吻上她闭着的左眼,少女的睫毛跳了跳,即使在微弱的月光下江之寒也能看到她美丽的长长的睫毛。
江之寒象捧着世上最精致而脆弱的瓷器,轻轻地,缓缓地,小心翼翼地,从眼睛,到脸颊,到鼻子,最后,终于,触到她的嘴唇上。
一个轻轻柔柔的触碰,能够感觉到少女唇瓣的柔软和幽香。
两个人的初吻。
半晌,倪裳睁开眼睛,好像有点疑惑这奇怪的初吻,就这么结束了?江之寒看着少女无邪的眼神,突然有一股热火冲过胸腔,不是刚才那种柔情的东西,而是一个燃烧的欲望,他俯下头去,这一次是重重的吮吸。
江之寒的舌头想要突进少女紧闭的嘴唇,几次尝试之后,他很小声但权威的命令她:“张开嘴。”
少女听话的微微张开嘴,香舌马上被吸住,任由江之寒肆虐。
良久之后,倪裳推开江之寒,轻轻的说:“喘不过气来了。”
她轻轻的用手环着江之寒的腰,说了两句话,让江之寒一晚的柔情和激情都烟消云散。
倪裳说:“你好有经验的样子呃。”
倪裳说:“书上都说,初吻时会幸福的有种眩晕的感觉。
为什么我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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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和做*,通常是男人使劲推销给女人,最后女人反而更加上瘾的东西。
来的晚的,去的也晚,就是这个道理。
十六岁的少女,对于性这个东西,还是懵懵懂懂的年代,更说不上痴迷。
初吻对于倪裳来说,更多的不是肉体上的享受,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契约---从此我就正式是他的女朋友了。
有了这样的突破,两个人的关系却是又上了一级台阶。
虽然心里隐隐担心那个狗屎的朱主任可能还会有什么后续的下作招数,江之寒的心思却不在那上面了。
他的心思甚至也暂时不在他庞大的阅读计划上,他雄心勃勃的长远规划上,更不用提课堂内的功课。
上课的时候,他会微侧着脸,看着倪裳精致的侧影和如瓷器般的肌肤,竟可以很久很久都不厌倦。
江之寒偶尔处于清醒状态的时候,会察觉到自己智商有些微的下降趋势,但很快他又放任自己沉迷到一种很傻很天真的快乐当中。
其实他不用为此而羞愧或是后悔,因为这样简单而执著的迷恋通常只会发生一次,在他以后的人生里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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