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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薄唇飞扬,姿态缱绻。
提起幼时,慕容画楼倒是一阵恍惚。
她自幼在孤儿院,五岁进组织,人生紧迫又苍白,十八岁之前,只有训练!
无感情无杂欲,倘若说有趣,便是骨骼渐渐比木棒还是强硬的时候,一根手腕粗的棒子劈在身上瞬间断裂的兴奋。
她低低笑道:“应该没有吧……我记性不太好……”
李方景亦不多问了,又跟她说了自己留学之事。
他都是捡好玩之事讲起,颇为开心。
这哪里是囹圄?慕容画楼分明感觉是一处春日凉亭,四周花团锦簇,雾雨如烟。
远处新柳吐绿,短长柳丝,婀娜摇曳。
他二人煮一壶清茶,闲坐谈心,雨丝湿湖石青苔,池中锦鲤翻浪,耳边飘逸泠泠水声。
最快乐的光阴,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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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租界的房子又亮起了灯光,风吹帘动,灯光将院中一株白玉兰染透。
已经晚上十一点,刚刚从驻地回来的白云归与五六位副官将领颇为疲惫,也饥肠辘辘。
法式棕色长桌铺了白色土耳其亚麻桌布,密瓷碗、琉璃盏依次陈列,金丝楠木筷箸摆放面前,配了一根意大利式镂花小银勺。
准备妥当,女佣才开始迭次陈上精美菜肴。
虽然要的是宵夜,底下人却不敢马虎,丰盛中式佳肴色香味俱全,配了一味英式甜汤。
饿得狠了,大家也顾不上说话,各自开动。
门外传来踏踏匆忙脚步声。
一个副官停箸笑道:“定是争鸿那小子过来了,只有他才能如此沉不住气……官邸那边只怕又有事了……”
众人皆忍俊不禁。
白云归也摇头:“说过他数次,怎么也管不住,依旧那副急躁的性子……”
他舀了一碗甜汤,咕咚咚喝下去之后,便见李争鸿一脸焦急地进来,白云归道,“我饱了。
你们吃完,别浪费粮食。”
然后便转身上了楼。
“什么叫夫人不见了!”
白云归脸如沉水,劈面怒斥,“不过是让你办那么点小事,你就把夫人给弄丢了!”
李争鸿如临大敌立在一旁,不敢多言。
外面有汽车经过,强光束进书房,白云归一怒,将玄色窗帘哗地拉上,才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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