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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哑娘。
虽为义母,她却一直把哑娘当做了亲生母亲来看待。
哑娘对她的好,也值得起这样的对待。
见她神色迷惘,天工娘心头升起了几分怜惜来。
人与人的缘分十分奇妙,如果没有进行了解,那许三春对天工娘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但这会儿说了几句话,又见她身世凄苦,两人的距离便拉近了不少。
才娘取了绣娘试用的白绢回来,天工娘道:“那里有绣篮,你照着里面的图样,绣一副图出来。”
许三春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整整齐齐放了一排绣篮,她拿了最边上的一个过来。
才娘明白了天工娘的意思,带着许三春下楼,找了个座位给她,道:“你就在这里绣。”
这个地方宽敞,整整齐齐的放着好几排座椅,原本是准备来进行绣娘试的。
许三春打开绣篮,里面有两张花样:一副中间是一丛兰草,外面用浅绿色丝线的交织线条构成一个圆形;另一副是一个浅黄色的枕头,仔细看来枕头的线条颇有些特殊的讲究。
有两副图,是让我都绣吗?
许三春将白绢同绣绷比划了一下,发现足够绣两幅图,便穿针引线开始绣了起来。
一旦开始刺绣,她就像入定了一样,全身心都集中于手中那枚小小的绣针之上。
不知不觉,两幅绣图都已经完成。
她将绣篮收拾整齐,提着上了楼,把绣图呈上。
“你绣了两幅?”
天工娘讶异地问道。
她原本的意思是,让许三春拣其中一幅图来绣。
绣娘试的时候也是这样,提供两副图样,让参加考试的女子选其中一副来绣便是。
白绢给得足够,只是怕有人太过紧张,所以给了充足的白绢备用。
“我,我不知道。”
许三春心头有些不安,“是不是做错了?”
天工娘笑了笑,道:“没事,拿来我看看。”
一幅兰草,一幅枕头,天工娘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并未发现有任何紫色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她自己绣的图样会有浅紫色浮现,在特制白绢上却没有?
天工娘将兰草图系在手腕上,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后,望向忐忑不安的许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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