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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瓣儿狠狠一戳我额头:“小榆木疙瘩!
实话告诉你,那潘生,将来可没准便是你瓣儿姐夫。”
“啥!”
我瞪大了眼睛,瓣儿瞧上了潘生?
瓣儿羞涩一笑,我赶紧擦了擦眼睛,瓣儿竟然会羞涩一笑?真真教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忙问:“瓣儿姐姐何故对潘先生青眼有加啊?”
突然听见有人噗嗤笑了一声,我回头一瞧,原来是出来迎客的鸾儿,正捂着嘴憋笑呢,瓣儿翻了个白眼,道:“甚么东西,梅菜,你且去罢,明日姐姐与你细说。”
边恋恋不舍的看了潘生一眼,扭着腰肢走远了。
我尚在发愣,鸾儿早过来轻轻一戳我:“怎么样?你瓣儿姐姐可是瞧上了这位潘先生?”
我忙点头:“鸾儿姐姐也听见了?”
鸾儿笑道:“何止听见,姐姐我亲眼瞧见了。”
边道:“先去送夜宵罢,回头与你细说,倒有趣的紧呐!”
我一听才想起手中还有夜宵,忙急匆匆的跑去送了。
及到了苜蓿姑娘房里,倒瞧见苜蓿姑娘跟一位年轻公子吟咏甚么,少年不知愁滋味,不知道是甚么东西,只听那公子摑掌叹苜蓿姑娘兰心蕙质,苜蓿姑娘农家女出身,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出了名的目不识丁,常给汀兰姑娘拿来开玩笑,现下竟给那公子如此盛赞,想是潘先生的功劳。
次日我一吃了午饭便赶紧喊爹做馄饨,忙往烟雨阁跑。
及到了门外,正瞧见瓣儿横刀立马的挡在一位货郎前面不让那货郎走,那货郎白白净净,倒也清秀,一身旧衣服,也还得体,只见他端正的面孔急的一脸汗,正跟瓣儿求饶:“姑奶奶,这生意晓得当真做不得!
求姑奶奶放了晓得这一回罢!”
我忙问:“瓣儿姐姐,这是作甚么?这哥哥是怎生惹了姐姐?”
瓣儿还没开口,那货郎倒如同见了救星:“这位姑娘,可要救救哥哥,哥哥原是收旧货换新货的,这位姑娘要用穿破的绣鞋换一双崭新精绣蝴蝶百花缎子鞋,这,这端的没有道理啊!”
只听瓣儿“啐”
的一声,道:“怎生没道理?你做的本就是以新换旧的买卖,旧鞋换新鞋,怎么不对?还是你欺我一个弱女子,面皮薄,能吃亏?你可看错了人!”
那货郎眼看要哭出声来:“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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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新换旧,原便是把值钱的旧货换做成色差一些的新货,我们才好赚取些微薄利润,养家糊口,可姑娘这双素面布鞋,哪怕崭新,也不如我这精绣蝴蝶百花缎子鞋,何况还是破旧了的,如此能换,我们还怎生做买卖,不是光亏钱,倒不若拿银子白送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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