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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没等到与戚辰出去办手续的父母到家,作息良好的时药就爬上床睡觉了。
早上6点,清脆的闹钟声划破了房间内的寂静。
大约过了十几秒,床上鼓起来的被团蠕动了下,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侧端冒出一只乱毛的小脑袋。
又放空了一会儿,时药才卷着被子慢吞吞地爬起来,睡眼朦胧地关了闹钟。
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下床去了次卧套房内的洗手间。
对着镜子洗漱到一半,时药才突然想起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
昨晚她好像惦记着要去问问妈妈关于戚辰的病的事情。
可惜因为今天周一要早起上学,所以昨晚还没等到三人回家,她就先被唐姨赶上楼了。
一想到这儿,时药连忙加快了洗漱的速度,然后出了次卧直奔同在二楼的主卧而去。
到了主卧门前,时药伸手敲了敲门。
……
没反应。
她不解地皱了下眉,又伸手敲了两下。
…………
还是没反应。
时药有些莫名其妙地试着掰了一下门把手。
“咔哒”
一声极轻的响动后,主卧房门打开了。
“什么情况……”
时药小声咕哝着,奇怪地推门走了进去。
套间的书房里没人,小客厅里也没有。
时药疑惑地往半敞着门的卧室走,边走边心里犯嘀咕——
按时间来说,这个点爸妈应该早就起了才对……难道是又出门给戚辰办事情去了?
这样想着,时药进了卧室。
厚重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整个房间内都昏昏暗暗的。
“窗帘都忘记拉开了,走得这么匆忙吗?”
她下意识地走向落地窗的位置,伸手拉开了窗帘。
随着窗帘圆环哗地一声响动,清晨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进窗户。
时药微眯起眼,情不自禁地在这早上的阳光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伸舒服了,她收回手往下一弯,决定再叉会儿腰。
只可惜这次没叉上三秒,时药就听见身后原本无比寂静的房间里、确切说是那张大床上,传来一阵窸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
时药动作一僵。
然后她慢慢地转过身。
拉开了一页窗帘的房间里半明半暗。
靠在床头的男生裸|着上身,碎发凌乱,桃花眼半眯着,瞳仁中透着不怎么和善的凉意。
……
裸上身??
时药呆滞地把视线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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