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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三郎摆摆手道。
众人见这窦三郎只和卢长史说了几句话,就让卢万石放弃,又同张召说话如此随意,知他绝非一般的人。
孙三郎带人也走了,张召按照原来的计划,将东西装船,窦三郎表示自己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让张召先行将东西送往京城,他也留了少许私钱。
原本挤满了人的院子,忽然又变得空空阔阔,关上大门,赵玖与木桃从二门里走了出来,木桃仔细看着这个窦三郎,啊,不,未来的唐玄宗,之前看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为啥现在就能在面相中看出少年意气,杀伐果断,权谋机变,风流多情来了。
那窦三郎看见木桃盯着他看,便向她回了一笑,猜到赵玖已经告诉了她自己真正的身份,他也没打算隐瞒,只是刚才人多眼杂,他不便多说。
这时候只有刘庄主,刘大娘与刘墧站在一边,他才施了一礼对刘庄主说道,“刘庄主,先前不便,未能告知真实身份,多有得罪,我本姓李,名隆基,我的父亲,正是当今大家的弟弟,不过,刘庄主可仍叫我窦三郎。”
刘庄主知他不愿暴露身份,但仍然见了礼,刘大娘与刘墧也纷纷见礼,窦三郎感激刘家相助之情,赶紧让他们不要多礼,然后说道,“后面还要请刘庄主帮忙,我还要拿到一本账册,这本账册上记录了这一年铜坊的交易情况,但这账册在一个叫冉六的人手上。”
“冉六,难道是那个在樊梁湖上驾船的,只在风雨天出行,高价给人送货送人,但有时也不收费的侠客冉六吗?”
刘墧好奇地说道。
“正是。”
赵玖答道,“关键是要怎么找到他。”
“嗯,据说他来去无踪,漂泊不定,风雨天气才会出来,平素里都住在船上不知道在哪里。”
刘墧说。
“这个倒不难。”
刘庄主笑道,“你师父,现在正在樊梁湖上,说不定他知道。”
这下轮到赵玖吃了一惊了,从新婚夜至今,木桃只见一切事务他桩桩件件都掌控在手,就算是在扬州城被人追杀不得不躲在暗室里,他也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会却吃了一惊。
刘庄主笑着接着说,“我前几日,便是住在他船上同他下棋的,他这几日便正驾舟在樊梁湖上,我已与他约好时间,后日我们可去湖边等他。”
“原来赵玖郎是天隐道长的徒弟。”
刘大娘这才恍然笑道。
难怪赵玖只是报了名字,并没有说清自己的身份,刘庄主却能冒着被卷入到扬州府的斗争的风险,立刻就要帮助赵玖。
另一边窦三郎惊讶道,“赵玖郎你竟然是天隐子的徒弟。”
“此事说来话长。”
赵玖说道,“既然刘庄主与我师父已经约好了,我们便叨扰刘庄主两日,后天再议。”
众人紧张了两天,皆又累又乏,刘大娘着人去安排晚餐,刘庄主邀请赵玖与窦三郎往书房说话,刘墧在旁伺候,影娘自回房休息,木桃心事重重,脚步沉重地跟在影娘后面也往他们住的院子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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