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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重拍。
一次,两次,三次……
周子易等人已经悄悄地往导演这边站了,看着摄像机里的影像。
钱传雄忍不住道:“他演的情感已经很到位了,为什么总有几个动作忍不住地犯错?”
赵宇刚竟然没有骂人,而是道:“因为他不是当自己在演戏。”
他在当自己是那个花丛生。
戏剧多看板眼,再随心也有半固定的舞台动作。
可是演员不是,演员演到一定程度,就会多出一种天赋。
演戏的时候,把自己完全当成别人。
陆离对于有些动作该怎么做显然知道得不全面,但他竟然是把自己当成花丛生在演的。
所以,每次演绎,他的小动作都不同。
他们在镜头后看着他演感觉很自然,不会想喊卡,但是等他演完一回放,就能很迅速地挑出毛病来。
如果他去演话剧,临场表演一定很适合他。
拍到第八遍的时候,陆离连里头的衣服都快湿透了,春日还未转暖,被水淋湿简直似酷刑!
最完美的一次,演苏秋月的童琴鼻子太痒,忍不住露出了些怪相才耐住了喷嚏。
一直没有骂人的赵宇刚竟然破口大骂,将人小姑娘骂得一阵瑟缩。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立时,心中都有些古怪。
陆离虽然演得自然,但先前出错的基本是他,现下童琴不过是想打喷嚏——这种难以压制的错误,然而,赵宇刚竟然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
陆离很歉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赵宇刚没有骂他,童琴跟着他都快拍十几遍了,很明显是他这边动作不到位。
但是这时候显然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陆离给了童琴一个歉疚的眼神,童琴摇了摇头,看得出来没放在心上。
终于,拍第十二遍的时候,他们一遍就过了。
赵宇刚让陆离和童琴下去洗澡换衣服,工作人员准备好了取暖的热水袋和大衣,把他们裹起来,一人一碗姜汤。
下一场戏是现实中的戏,同样一个土坡,老年时期的张红玉恰好也来到了这里。
他是来踏青的,群山之中,下着小雨。
他无意中到了这处山坡,坐在破庙的门槛上,暂时歇脚。
仍旧是黄昏,仍旧是下雨,只是这场雨下得没梦中的大,而现在他也未看到一道彩虹。
张红玉忍不住坐在门槛上回忆着梦境,看着那破庙外随风飘舞的长幡双眼迷离。
在他眼中,眼前的一切就像很久以前做过的梦境那样美妙,一切都显得那么梦幻,如同美梦忽然变成现实……
下一场戏是吴国峰的。
中场休息时,吴国峰坐到了赵宇刚身边看回放,负责布景采光的人忙碌着,做一些细节上的修改。
钱传雄和孙成渠一起坐在他旁边呢,钱传雄看着看着就道:“陆离演戏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骂他?”
赵宇刚取了支烟,抽了一口,然后把烟给弄灭了。
孙成渠在一旁打哈哈道:“陆离演的挺自然的,只差了点火候,是大造之才,啊,是大造之才。”
钱传雄瞪了他一眼,道:“别给我耍那一套,我还不知道你们?来点真话,老赵,你为什么没有骂陆离?”
别说陆离是大造之才了,他就是天降奇才,拍戏出这么多次小问题,赵宇刚也照样骂街!
这家伙可是拍起戏来连他爸都骂的性子,他就不信赵宇刚对陆离这么宽容。
方才那一场戏拍下来,只怕很多艺人和工作人员心里都有计较。
吴国峰忍不住笑道:“钱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你就没看出来?”
孙成渠无奈地看了一眼钱传雄,道:“估摸是真没看出来。”
钱传雄瞪起眼睛想要耍气呢,赵宇刚“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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