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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室里的灯光一向是非常明亮的,照在身上,眼前那个明晃晃,心口那个心慌慌。
坐在她对面的一位年老警官,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这点跟她父亲慕高达倒有点类似。
她一直低着头,犹豫了下,又把受伤的左脸朝向这位老警官。
刚刚她上警车的时候,通过后观镜看到自己的脸已经变成青红一片,所以那么明显的伤痕这位警官不至于看不见。
“为什么要恶意伤人?”
老警官质问她。
很不幸,还没有问话,他已经给她定罪了,既然定罪了,还问什么话呢。
慕筱白抬起头:“我没有恶意伤人,是他们动手在前,我脸上的伤痕就是证据。”
“但是受害对方表明是你们伤人在先。”
“她们撒谎。”
老警官皱了下,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拘留室的门敲响了,慕筱白抬头望过去,乔兆森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他身后还站着一位穿着黑色休闲服的男子。
老警官看到那名男子,站起身跟他问候:“局长好。”
局长笑容满面地对乔兆森说:“乔先生,应该是一场误会。”
乔兆森脸色暗沉,顿了下:“何局长,可以让我单独跟她讲几句话么?”
“当然可以。”
局长连连点头,然后示意老警官跟他一起出去。
-
慕筱白偷偷看了眼脸色暗沉的乔兆森,努力扬了扬嘴角:“坐着说话吧,我们好好说……”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隐隐作痛,她在心里骂了句,丫的下手真狠。
乔兆森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角,施施然地坐在她的对面:“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真的是我打的,但是我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
她说。
乔兆森沉默了一番,然后突然发出一丝哂笑:“我就快要娶一个悍妇回家了,有点担心。”
顿了下,他不自觉地放柔声音,“怎么在被打了之后才动手,不疼么?”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在骂她傻。
慕筱白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脑袋:“不是怕事么,至少在她们打了之后再动手,我还能混个正当防卫,现在咱们婚礼将近,我总不能被关进去啊,如果关进去了,还让您等我,那我多不好意思来着。”
乔兆森感到一丝头疼,看了眼她脸上的一块青紫,脸色暗下来几分:“起来吧,我们先去医院。”
慕筱白疑惑道:“不关我了吗?”
乔兆森淡淡道:“都被打成这样了,如果还要关你,他们还讲不讲法了。”
慕筱白听了这话特别开心:“是啊是啊,他们还真不讲理了,刚刚还对我严刑逼供了。”
乔兆森停下脚步:“严刑逼供?逼你那儿了?”
慕筱白笑了下:“心灵上,刚刚逼问我的时候,我感到特别受伤呢,坏人放着不去抓,居然质问我这个良好市民,还打算给我定个恶意伤害……”
乔兆森不经意勾了下嘴角,然后伸手拉过她的手:“走吧,我们去办一下手续。”
-
办完手续出来的时候,苏芽立马从大厅的站起来,跑到她身边:“筱白,没事了吧。”
她摇摇头,然后问:“苏蔡呢,没事了吧,他?”
苏芽撇撇嘴:“现在还处于沉默状态呢,估计这次事情把给他稚嫩的少男心灵抹杀了,不过应该会没事,那女人不是还没有成功么,我回去开导开导他就好了。”
对于苏芽这话,慕筱白有些担心:“不要乱开导啊,万一留下什么阴影就不好了,那小白脸长了一颗玻璃心,脆弱着呢。”
苏芽对她这话不满意了:“我是他的胞姐,还能害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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