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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我骸骨无依,当速令人取而葬埋,勿使旅魂飘泊。”
六使曰:“十数年前,已遣孟良入优州取回骸骨安葬了,爹爹又何言此?”
业曰:“汝岂知萧后诡谲之事?延朗自知,汝今便可详细问之。”
言罢,化一阵凄风而去。
六使痴呆半晌,似梦非梦,将近三更左侧。
直待天明,入见令婆,道知其事。
令婆曰:“此乃汝父英灵,特来相告。”
六使曰:“可问四哥,便知端的。”
令婆唤过延朗问曰:“夜来六郎见父,言其骸骨仍在北番。
果有是事否?”
延朗惊曰:“母亲不言,儿正要商议此事。
自被北兵捉去后数日,番骑赍得吾父首级来到。
萧后与众臣商议,正怕南人盗取,以假者藏于红羊洞,真青留于望乡台。
往年孟良所得,乃是假骸骨。
除是台上的,是父真首级矣,今日六弟闻是消息,岂非吾父显灵显迹那?”
令婆曰:“今既北番归降,须令人取之而回,有何难哉?”
六使曰:“若令人取,又是假的矣,盖吾父北番所惧,彼将其为威望之神,岂肯付之与归?不如仍令孟良盗取,则可得也。”
延朗曰:“汝见甚明。”
六使即召孟良进府中,谓之曰:“有一件紧关事,着汝去干,须要用心。”
孟良曰:“本官差遣,就便赴汤蹈火,岂敢辞哉?”
六使曰:“吾知汝去,足能成谋。
今有令公真骸骨,藏于优州望乡台,密往取回,乃汝之大功矣。”
盂良应声曰:“离乱之时,尚能为是,何况一统天下,取之何难?”
六使曰:“汝言虽是,奈番人防守严密,还当仔细。”
孟良曰:“番人消不得一斧,本官勿虑。”
言罢慨然而去。
适焦赞听得府中众人唧唧哝哝,似有商议之状,乃问左右曰:“本官将有何事?”
左右答曰:“侵早分付孟良前往优州望乡台,取回令公真骸,欲议举葬也。”
焦赞听罢,径出府外,自恩曰:“孟良屡次为本官办事;我在帐下多年,未有些须之劳。
莫若随后赶去,先自取回,岂不是我之功?”
遂装点齐备,径望优州赶去。
此时杨府无一人知觉。
先说孟良星夜来到优州城,将近黄昏左侧,装作番人进于台下,适遇着五六守军问曰:“汝是何人?敢来此走动?其非细作乎?”
良曰:“日前宋朝天子放北番君臣归境,着我近边戍卒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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