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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怎么想的?”
黛玉轻声问道。
蓁儿抬眼看向黛玉有些茫然的道“我不知道,你没出现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大抵一辈子会在寺院中度过,也许过几年就真的落发出家。
明瑞王爷不管我,那两个也不会叫我好过,与其叫她们随意将我卖了,还不如寺院之中来得清静。”
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蓁儿的迷茫,黛玉忍不住拥紧了她低声道:“那么现在想也不晚。”
“姐姐不需要担心,婶娘和王爷都真心疼你,还有景大哥他们。
他们自然会查清楚那梅渊好不好,若是不好,也会寻一个四角齐全的,却不会叫姐姐吃亏,将来自然好好的。”
黛玉说得句句在理,可是蓁儿却只是埋下了头略带委屈的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他也会有其他人,总归是要嫁人的。”
蓁儿对嫁人的恐惧之意,黛玉一向知道,却也明白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因而这人选就很是重要。
不在这上头费功夫转而问及今日的重点。
“姐姐不若说说那梅渊的提亲,你是怎么回的婶娘?”
“一开始母妃说梅家来提亲,我还当是他弟弟,谁知道他这么大尚未娶妻。”
想起刚才玉儿所言,他是在等她,忽然觉得有些害羞,红了下脸才道:“母妃倒是也没要我立时拿主意,想来也是存了疑惑,只是觉得他其他的都挺好的。”
黛玉见蓁儿脸上发红,心头一喜,就怕蓁儿满心不愿那才真的糟糕,如今看既然会觉羞意想来也不是没希望的。
因此笑道:“自然没有事事都听别人说的,也很该叫景大哥去打听了再说,咱们只等消息就是。”
蓁儿闻言也觉在理,她本来就心烦意乱的没拿定主意,如今自然愿意暂且将事情放下。
算起来王妃是真疼蓁儿,这般的事情放到寻常人家自然没有是父母之命,只是蓁儿前半生坎坷,王妃盼着她将来和顺,很不愿意随意凑合。
寻了蓁儿说明后也找了个时间单独寻黛玉,言语之中也是希望她多加劝慰。
那梅渊她特意叫了自家几个小子打听过了,是个好的。
黛玉自然无有不应,只言当尽力。
闺阁女子论理是不应当去过问男方的事情,只黛玉却未必这般觉得,这也只是世人之言,再软和的碰上这般大事也少不得私下里打探,难不成真的要将自己的一身随意托付。
她自己是这般,也不愿蓁儿为着大家的胡乱应了。
因此只叫程潇将梅渊的事情都打听了清楚,只要确实可信的。
回头得了信将这些个事情细细的说与蓁儿听,却是不带个人意思,叫蓁儿心中有数罢了。
黛玉一贯不喜是非,若不是为着蓁儿岂会强出这个头,蓁儿自然铭记于心。
黛玉却只道:“咱们姐妹说这个岂不是外道了,姐姐也不需多想,凡是皆有我们。”
程潇看梅渊其实不坏,不过这话却不能当着玉儿的面说,谁让他插手蓁儿婚事的小心思叫黛玉知道了,心中狠记了一笔,因此黛玉寻他帮忙打听的时候倒是没多加其他的看法。
只是梅渊什么人,竟然借着程潇的手给蓁儿送上了一幅画。
他自然知道她爱画的,那幅画却不是什么名家所作,恰是出自他自己的手,也有许多年头,乃是他离京之年所作,画的正是蓁儿。
很多时候,只需一点感动大抵也就能够决定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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