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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强正在家中逗弄孙子,见朱晓华等人过来,露出一脸的为难,说:“我以为你们以后都不会再烧砖,所以把他又租给了同村的张水。”
“张水跟我们一个村子的,他见你们上次烧砖赚钱那么容易,便非要向我租借,还给了我一百块钱。
现在窑都已经烧上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这可如何是好?”
他放下小孙子,任他在房檐下到处跑,自己和朱晓华等人再次去了砖窑。
砖窑前的空地上,农场的青年男女跟张水家的一伙人已经围在一起,吵得不可开交了。
“你烧窑没问题,但你不能拿我们的砖坯烧啊,砖坯不要钱的吗?”
吴志正大声斥责一名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寸发,穿白汗衫,短裤,约五十多岁的年纪。
刘大强指着他,介绍说:“这就是张水。”
朱晓华担心吴志冲动,再次做出傻事,急忙冲到两伙人中间,要他们后退。
如果此时他们一言不合跟村民动手了的话,被上级知道,他们烧砖的事恐怕就彻底黄了。
吴志边往后退,边说:“朱哥,明明是他们偷我们的砖坯,为什么我们要往后退?”
其他人也附和:“对呀,他们偷我们的砖坯,这事必须说清楚。”
“什么叫偷你们的砖坯,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这砖坯上写字了,你怎么证明是你的?”
张水理直气壮地反驳。
他对众人用“偷”
这个字眼极其反感。
张水的几个儿子,也站在一旁,手里抄着烧火的棍棒,威胁说:“不要仗着你们人多,就可以欺侮人。
如果你们动了我爸一根汗毛,我跟你们拼命。”
朱晓华呵呵一笑,张水的这几个儿子,倒是挺孝顺的。
“这砖坯可是我们顶着大太阳,和着稀泥跟汗水一点点制出来的。
你们用别人砖坯,还这么嚣张,做人不能太无耻。”
小丁在人群中朝对方喊话,她几次想蹦跳出去,都被朱晓华拦了下来。
朱晓华说:“吴志、小丁,你们把这些人全部带回农场。
这里交给我和小唐。
你们等我们的消息。”
张水,还有张水的两个儿子,听到“农场”
两个字,脸色变了变。
朱晓华也顾不上他们的心情,把吴志、小丁等人赶回了农场。
等双方脱离接触之后,他才拉着刘大强、张水等人在砖墙下坐了下来。
张水说:“我管你是哪的,这砖窑是我掏100块钱租下来的。
再说,刘大强跟我是多年的邻居,我用邻居家的砖窑,外人休想再插手烧砖的事。”
刘大强再次面露难色,对朱晓华说:“本来,我以为你们以后不会再来了。
你看这事办的。”
朱晓华说:“怎么会不来呢,这里还有我们六千多块砖坯。”
张水一愣,问:“这砖坯真是你们的?”
朱晓华点点头:“能在短短五六日造出这么多砖坯的,除过我们,恐怕也没有别人了吧。”
放眼这洛水村,恐怕确实没有人能有他们这么庞大的人力,这么强悍的制造能力。
朱晓华有这个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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