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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洁癖你也该洗干净了,有病啊?”
“我跟你说话——”
许罂捞起男孩子的手腕才发现他手背有一道伤,水褪去,那鲜血就冒出来,蜿蜒一条鲜红。
“你受伤了?”
许罂心咯噔了一下,然后忽然想起,她推桌子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他,以及,她桌边儿有一块铁皮被陈星凡那躁动症掰得飞了起来,唐诗就此还控诉过好多次。
他的伤,是她弄的。
“你是傻子吧,不知道受伤不能沾水吗,还学霸呢!
老毛病怎么总不改……”
许罂掏出手绢儿想擦,却在对方冷淡至极的目光下顿了手,这一顿的工夫,顾星沉就抽走了手。
他冷淡的目光扫过许罂,转身就走。
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许罂是受不了的,抓住那只修长的手臂。
“顾星沉!
你干嘛呀!
当我死的吗?不理我、冷落我,你觉得很好玩儿是吧?”
男孩子高而修长的背影背对着她,后颈肌肤玉白,衬托着深黑的短发,是干干净净的味道。
他停下了步子,却没回头,也没说话。
许罂软下些语气,勾勾红唇笑:“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来了干嘛又扭扭捏捏地装作不认识……”
顾星沉默了一下,卫生间里抽水机还在哗啦地响。
“我今天就递交转学申请。”
许罂惊愣,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少年如许多次那样,为她而来,从没想过还有巧合的可能性。
“你……你不是来找我的?”
顾星沉没回答,许罂眼睛有点儿酸,红了一点儿,但她向来不喜欢示弱,笑了声。
“我有那么可怕?看见我在你就要马上转学。”
许罂抿抿唇,尽最大限度地掰弯了自己的脾气,和气的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分手也是朋友吗,至于这么把关系搞得这么紧张么?”
这次,顾星沉用低低的嗓音回答了她。
“朋友……”
他鼻子轻轻笑了一下,似乎讽刺,“那是你说的,不是我。”
来北方后,顾星沉手机的信息变得多起来。
号码都是同一个,说的内容也差不多,他偶尔看,从不回。
在一个全新的班级里,当一个默默的转校生。
在月考推近的日子,作为年级总成绩倒数第一的七班,终于有了一点学习氛围。
当然,这里头不包括许罂以及她的小分队朋友,他们依旧每天我行我素。
陈星凡满脑子机车篮球打架,金宇整天研究他鬼吼鬼叫的音乐,宋小枝依旧热无营养的八卦,而许罂,她每天盯着前头的少年发呆,使劲办法的撩拨,可收效甚微,实在有些头疼,且灰心。
这节奏似乎逐步趋于平衡,这天的数学课,发生了一件轰动七班上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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