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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卫韫平静开口,抬眼看向楚临阳:“能否麻烦你也给我句实话,为何你一口咬定,此事与姚勇有关?不是我卫家失误?”
“你怕是忘了,”
楚临阳笑了笑:“两年前曾在北境跟你父兄共事过三个月,卫家的打法我清楚,追击逃兵……”
楚临阳摇了摇头:“我不信。”
“而姚勇此人与你父亲之间的分歧,我也清楚。”
三人转过长廊,步入水榭之中。
十二月的华京,湖面都结了薄冰,像是打融了一般的冰渣浮在水面上,看上去便让人觉得寒冷。
卫韫下意识回头,习惯性站在一个挡风的位置,不着痕迹将楚瑜在后面,同楚临阳落座下来。
楚临阳瞧了卫韫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旁边侍从赶紧放了炭火在庭中,暖气升腾起来,楚临阳继续道:“我与你大哥,还算旧友。
当年阿珺曾嘱咐我,日后他若有什么不测,让我照看着你。
我答应过他。”
听到这话,卫韫瞬间愣住了。
他呆呆看着楚临阳,好像是一个骤然迷路的少年。
他听着卫珺的名字,有那么几分仓皇无措,楚瑜坐在后面,温和出声:“小七。”
卫韫听得楚瑜那从容又沉稳的声音,这才回神,捡起平日的姿态,慢慢道:“多谢大哥了。”
“我答应他,也不是没有什么条件的。
我同他说,我会好好照顾你,也烦请他好好照顾阿瑜。
没有想到,他去的这样早,”
楚临阳面上露出苦笑:“这笔生意,真是不大划算。”
卫韫没有回声,提及那故去的人,气氛难免有些沉重。
楚临阳见大家沉默下来,笑了笑道:“罢了,不说这些,你们今日前来,是有其他事儿的吧?”
“嗯。”
卫韫跟着楚临阳转换了话题,点头道:“今日来,一为送行,二在于打听一下西南的情况,三……”
卫韫抬起头来,眼巴巴看着楚临阳。
他与人交往,非亲近之人向来高冷,此时虽然面上仍旧冷静从容,眼里却全是渴盼,那孩子一般巴巴看着人的眼神,放在卫韫脸上,杀伤力太过于巨大。
楚临阳直觉不好,握住茶杯,将目光转了过去,力图让自己镇定一点:“三什么?”
“楚大哥,你看,你与我哥哥乃旧友,也是我嫂嫂的亲哥哥,小七看你,就像看待我亲哥哥一般。
以前我哥哥常同我感慨,您擅长经营,生财有道,你看,您方不方便……”
“借钱?”
楚临阳瞬间明白了卫韫的意图,他微笑着转过头去:“不知小侯爷,想借多少呢?”
“也不是很多,我想这对楚大哥来说也就九牛一毛……”
卫韫面上一派淡定,语气里带了斟酌:“您看,就先借钱给我在洛州买一千亩……”
“小侯爷,”
楚临阳保持着微笑,慢慢开口:“一千亩地,你怎么不去抢呢?”
卫韫保持镇定,他脸皮向来够厚,面对楚临阳的埋汰,他不动声色:“我知道您在外也放印子钱,我也不是仗着亲戚的身份白借,该给的利息我会给,您看怎么样?”
楚临阳抿了口茶,公事公办道:“你买一千亩地是打算做什么?”
“安置流民,种粮。”
卫韫没有隐瞒,答得果断。
楚临阳抬眼看他:“我这里借钱,月十厘,你若是买来种粮,怕是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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