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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江湖人做生意,都是这般强买强卖?”
“风雨门向来重信誉,收了银子就要办事。”
云倚风打量了一下地蜈蚣的“尸体”
,道,“王爷,有劳。”
季燕然:“……”
原来这事又归我?
云倚风还在头疼,胡乱许诺:“那董家什么院里的金子,分你一半。”
地蜈蚣四肢大张躺在眼前,别的先不说,光是看着也闹心。
季燕然无计可施,问:“要将他整个人都封在冰里?”
云倚风道:“是。”
说完又叮嘱,“封严实些。”
否则只怕假死今晚就会变真死,这老贼得爆着眼珠子站床头讨债。
季燕然四下看看,倒是有一口现成的假山池塘能用。
他右手聚起一股真气,凝神按在那厚重冰面上,只微微一错,蛛网裂纹便自掌下蔓延而出,荡漾的池水旋即翻涌上来,浮出碧波白沫。
云倚风站在一旁,看得稍稍惊讶——如此深厚的内功,哪怕放在高手无数的中原武林,估摸也能排进前五。
假死的地蜈蚣被层层浇上水,在寒冷天气中冻成了一整坨坚硬的冰。
“好了。”
季燕然刚洗干净手,转身就见金焕走了进来。
院里冰块半透不透,里头一张被折射变形的巨大面庞,哪怕是在大白天,也惊悚如恐怖故事。
金焕心底轰鸣,当下就拔出长刀,警惕地看着院中两人。
“金兄别误会。”
云倚风及时出现,手里拿着薄薄一张纸,“看过此信便知。”
金焕惊疑未定:“这又是什么?”
“地蜈蚣是自己服了药。”
云倚风将信递给他,“只因不想卷入江湖纷争。”
金焕看完书信,一时也是心情复杂:“这……”
“我与季兄刚打算将他挪到飘飘阁后院。”
云倚风道,“金兄可要搭把手?”
金焕:“……”
他沉默地挽起袖子,将那冰坨同里头的“死人”
一起,弄到了荒僻的后院。
赏雪阁里,只剩下了最后四个人。
暮成雪依旧整日坐在屋顶上,用一块雪纱围住大半面容,眼底波澜不惊,似乎这赏雪阁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相对来说,金焕则要紧张许多,也要失措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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