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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做贼心虚。
若此事与傅珈无干,只怕她早就跳起来了,还用思考这么久?
不过,现下傅珺可没空多搭理她,她满脑子都是方才看到的画面。
因此,面对傅珈的质问,傅珺只回首轻轻一笑道:“妹妹说着玩儿的,二姐姐怎么当真了呢。”
傅珈的一双眉毛马上立了起来,斥道:“妹妹居幼,竟拿姐姐开玩笑,岂非太过不尊?”
傅珺也立刻沉下脸道:“姐姐虽长,却处处为难幼妹,慈在何处?”
傅珈被问得一愣,傅珺又追加一句道:“既无慈,何来尊?二姐姐既不喜妹妹,妹妹自当告辞。”
说罢便转身进了抱厦,根本没给傅珈反击的机会。
傅珈站在当地,横眉立目、满身冷气。
瞥眼却见环儿正立在阶下,不由立刻转怒为喜,面上又露出笑来。
任你再能说又如何,还不是被算计了去?说什么钗子重,歇会再戴,装得倒像。
傅珈不由“嗤”
地笑了起来。
不过是个庶房生的,竟敢抢她的东西。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会子,只怕那钗子已经沉在后花园的水底了吧?想到这里,傅珈不由笑得愈加甜美,神情也柔和了许多。
环儿方才见傅珈表情不对,便一直不敢则声,此时方才轻声道:“婢子见过姑娘。”
“行了,事儿办完了?”
傅珈笑着问道。
“回姑娘话,办完了。”
环儿道。
若仔细听的话,便会发现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异样。
而傅珈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只是点头笑道:“很好。”
说罢便随手褪下腕上一只双鱼戏莲银累丝手钏,递给珊瑚道:“赏了她。”
珊瑚面露讶色,看了环儿一眼,却也没多问什么,双手接过手钏,向下走了两级台阶递给了环儿。
自傅珈褪下手钏起,环儿的眼睛便一直粘在那手钏上。
此时见这手钏便在眼前,她的眼中不自觉便生出了几分贪婪的神色,立刻伸手欲接。
不料瞥眼却见珊瑚淡淡的眼风扫了过来,她蓦地一凛,忙缩回手,惶恐地道:“婢子不敢。
原是婢子该做的。”
傅珈不耐烦地道:“赏你你就拿着。
我也戴腻这个了,还不快拿走。”
环儿这才没再推辞,畏畏缩缩地拿了手钏,脸上却是乐开了花,对傅珈自是千恩万谢。
傅珈摆摆手,带着人自回了明间。
此时,傅珺也在抱厦里阖目沉思。
方才在环儿裙摆上,傅珺看见了一样东西。
说来也巧,前世的时候傅珺曾见过这东西,是一种杂草的草籽,叫做鬼针子。
这种草籽最喜粘在人的衣物上,比苍耳还难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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