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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凤的梧桐院仆人很少,除了一个打扫的老妈子,就只有一个小厮同丫鬟,他是父亲身败名裂放逐时生下的,自小生的贫苦,所以早就习惯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他的目光落在丫鬟从箱子里抱来的几匹江南制造的缎子上,细细挑了一番,最后选中了一匹金雀绸。
“就要这个做新衣服。”
他说罢吩咐丫鬟下去,几乎是前脚后脚,唐旗便进来。
“你收留了萧玉俊?”
他问,表情很是不快。
君凤一愣,还是摇头:“没有,我救了他,不过没有收留他。”
“你让洪之晏收留了他!”
“那又如何?难道你在吃醋?”
君凤好看的凤眼眯起来,带着几分戏谑,手指不安分的戳戳唐旗的胸膛,一副风流旖旎的姿态很是动人。
“王爷和我爹都已经知道你救了他。”
“那又如何,他不是已经没用了吗?死活王爷都不在乎了。”
君凤不以为然。
“谁告诉你没用了,王爷在天杀有一个线人,和萧玉俊有些私人纠葛,让他做线人,除了金银珠宝,他指名要萧玉俊。”
唐旗叹气,“王爷,我爹,甚至雪影都知道这件事,只是你对此漠不关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萧玉俊和君禾是苦命鸳鸯,我不忍心他们天人永隔。”
君凤往椅子上一坐,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
“君凤,之前是不知者不罪,现在你知道了,若是还要护着他,王爷一定会生气。”
“那君禾呢?爹爹不在乎她的感受吗?”
“想来王爷是不希望君禾与萧玉俊在一起的。”
“你的人有奸细。”
第二天一早,君禾刚刚洗漱穿戴好,君凤便进来,开门见山的丢下这一句。
在一旁伺候着的檀香碧玉均是一愣,这话分明说的是她们。
“檀香和碧玉都是我从洛阳带来的,自小一起长大,不会出卖我。”
君禾皱眉。
“那为什么爹爹已经知道萧玉俊的藏身之所了呢?我没有说,洪之晏也是绝对可以信任的,是不是就只剩下了这两个丫鬟?”
君凤一声冷笑,忽然拔剑,剑锋在檀香碧玉之间游弋。
“若是没人承认,是不是就只能两个都做掉了?”
他的声音不带感情色彩。
“君凤!”
君禾看到檀香碧玉吓得紧抱做一团,明明知道他只是虚张声势,还是有些气愤,“她们不会背叛我,既然爹已经知道,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先转移玉俊哥哥?”
“昨晚我已经将他安排在别的地方了,你身边的奸细不除,他还是有危险。”
君凤说话时,剑锋在檀香颈间游离,忽然对准她的喉咙刺了过去。
“不要!
我告的密,和檀香没有关系!
三少爷,要杀就杀我!”
碧玉哭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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