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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泯王好舞,筑月毓台以集天下之大成,终日耽歌,不思朝政,乃至亡国。
舞伶尤寅子,悲时感世,惶然啜泣。
舞于月毓台,力竭而亡。
鸦鸣蝉哀,而绿柳垂荫,如焕然新生。
此舞是为绿袖。
福王说过,她的绿袖,是真正的绿袖。
虽然无从考据究竟何为绿袖之舞。
“文姐姐,”
令修媛快步跟上文栖,“方才是妹妹逾越了,还望姐姐勿怪。”
文栖速度不变,只向她点了点头,道:“方才已告过罪了,妹妹何须再客气。”
“姐姐说的是,”
见文栖无意攀谈,令修媛只好福了福,“姐姐慢走,妾去御花园再逛逛。”
待文栖走远,令修媛身边的宫女上前,小声说道:“她算哪门子的主子,也配在您跟前摆脸子!”
令修媛听了这话只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这话你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如今人家可得罪不起。”
流云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文栖:“主子……”
“没事。”
文栖安抚道。
哎,又是这样。
流云心叹,主子从不跟旁人打交道,怎么劝也没用。
回到棠梨阁,流苏一脸笑意地来献茶,文栖一看便知她有事要说,只是她也不急着道破,等着流苏自己献宝。
喝了茶,流苏匆忙将托盘塞给后边的小宫女,又上来一边给文栖捶腿,一边卖了个关子:“主子您猜皇上今儿给您送了什么了?”
“送什么了。”
文栖瘫着不想动。
左右也没送过几次东西,有什么好菜的昨天刚晋升,今天还能送什么过来?不过是些珠宝首饰的寻常物件罢了。
“水秀!”
流苏喊到。
然后便有小宫女端着托盘进来,因为托盘没盖遮布,文栖瞧着像是书之类的东西,心里却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都是主子您爱看的话本子呢!”
果然,流苏憋着笑的声音传来。
文栖气恼,“好你个流苏,如今竟敢嘲笑起我来了!”
流苏连连告罪,流云也跟着笑起来。
文栖就手翻了翻,看书名感觉像是她爱看的书,一时颇为新奇,便挨着踏上的小炕桌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流苏出去端了盘小食进来,“这是刘公公孝敬给娘娘的,奴婢瞧着模样可口便做主留了下来,娘娘尝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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