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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乔赶到他家楼下时,一眼就看到时岸的车停在停车位上。
他都没开车,怎么回父母家?
温乔越感觉不对劲,一一刻不歇的跑到他家门外,抬手哐哐砸门。
屋内没人回应。
时岸家她来过很多次了,轻车熟路,找到消防栓旁边的暗格,最下面的一层放着一把备用钥匙,那是时岸给她留着的。
果然,她在黑暗中摸索了几秒,就摸到了钥匙。
打开门,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阳光,黑漆漆的一片。
时岸。
温乔喊了声,又喊:时教授。
屋内传来低低的声响。
温乔打开灯,就看见时岸歪在地上,头抵在沙发上睡的沉,在他脚边还倒着一堆空酒瓶。
温乔愣了一下,一股火气冒了起来,阖上门,她大步走到床边,拉开窗帘,让阳光照亮整个屋子。
时岸仰起头,抬手挡住不适,眯了会儿,才辨认出温乔。
乔乔。
宿醉后他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温乔蹲下打量着时岸,白衬衫不知道在哪儿蹭了一堆泥。
皱巴巴的看起来狼狈极了,垂着眼也挡不住眼尾的红,头发乱糟糟的,成宿买醉后,下巴上冒出了青色胡渣,浑身上下写着两个字颓废。
他一向注意形象,心态也好,而且时教授从来不喝酒,温乔还是第一次见他喝了这么多酒,心里说不上来的难过。
时教授,同事的婚礼不参加你躲家买醉呢?温乔没好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何蕊有啥想法呢。
她本来是想打趣来着。
可抬眸对象时岸的眼神,恨不得把这些话塞进嘴里,他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眼尾泛红。
温乔被吓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头问他:你这是怎么啦?
时岸摇头,收敛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温乔说:他们说你回家了,我也是过来碰运气,谁知道看到你的车没开走啊。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跟我说啊。
一个人喝什么闷酒。
温乔没完没了的数落:你又不会喝酒,一下喝这么多,难受不难受啊?你就算想喝,叫上我陪你啊。
时岸无奈的笑了笑,推开酒瓶子,单手支着沙发上揉太阳穴,最后见温乔小嘴巴巴没完,敲了下她的头,就你会说,昨晚是不是也喝醉了?
温乔心虚的避开对视,望着一点笑着说:是喝醉了。
那你呢,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买醉吧?温乔不依不饶的问,还有你身上这身衣服怎么回事?
时岸摆手说没事。
温乔突然凑近,盯他的脸颊看了数秒,又用手指戳了戳,惊讶道:时教授,你的脸肿了?
不光有点肿,要是不凑近看得话,几乎看不出伤痕。
时岸下意识的摸了摸,没事,可能就是磕着了。
他撑着沙发爬起来,温乔突然拽住他,盯着他的胳膊看。
你的胳膊上怎么也有伤?温乔突然想起这个伤,还有泥巴。
回忆了一遍后,突然绷起了脸。
时岸哑口无言,温乔也不问了把他推进了浴室,等到浴室里传来水声,她这才走到阳台,拨通何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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