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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河带了两坛子酒,两个人喝到傍晚。
陈星河醉醺醺坐在窗前,梅花还没有开,但天气很冷,或许过不了几天,坞城的梅花就要开了。
“我要跟你走,”
陈星河说:“反正我在家里过的也不快活。”
巫行道问:“你为何过的不快活?”
陈星河说:“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这个衣冠禽兽的哥哥。”
巫行道闻言愣了一下,沉默半天才道:“你哥哥也不是坏人。”
“他都把你撵出去了,你还要维护他。”
“他把我撵出去,或许是因为我欺负了你,觉得我对不起你。”
陈星河冷笑说:“你对不起我,我自会一剑杀了你,又何必劳烦他动手。”
他说着扭头看巫行道:“你这又是什么语气,难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可曾向我起誓,一生一世就我一个,绝不变心,否则天诛地灭的。
莫不要因为是床笫之间的话,就不作数。”
“自然作数,若是负了你,不得好死。”
陈星河闻言叹了一口气,拎着快要喝空的酒坛子说:“还是算了,你将来要真对不住我,我也不忍心看你死。
但我此生此世,再也不要见你了。”
巫行道趴到他肩头:“那不是比死还叫我难受?”
陈星河眉头一挑:“就是要你生不如死。
我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你是知道的。”
陈星河回去便要收拾行李,等到第二日,留了一封信便走了,到了客栈去寻巫行道,巫行道却已经不知去向了。
不用说,肯定是陈明月干的好事。
陈秋灵立即去了近水台。
向来不喝酒的陈明月竟然在窗下独酌,一头青丝披散在身上,脸上已经带了醉色。
陈星河也不进门,冲着他便喊:“巫行道呢,把他给我交出来。”
“他死了,”
陈明月说:“不信你看。”
陈星河大骇,却看见陈明月身后地板上躺着一个人,不是巫行道,还能是谁。
他立即从窗口翻身进去,一把将陈明月推开,扑到了巫行道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巫行道唇色发青,身体几乎感受不到一点温热。
陈星河简直不能相信,爬起来捞起旁边放着的巫行道的剑便拔了出来:“是你做的好事!”
陈明月脸色凄艳,说:“人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死的。
你忘了他说的话么,若是他对不住你,就不得好死。
他自知对你不住,所以自杀死了。
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巫行道这么洒脱的人,怎么会寻死。
陈星河悲痛交加,就往陈明月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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