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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启站在钟晖邦身边,看见他爹对于柳翩翩的憎恶,心中窃喜,忙开口高声道:“你们母女莫要说些不找边际的话,我哥哥这是在帮我报仇!
还想胡搅蛮缠,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不辨是非啊!”
说着还剜了一眼钟老夫人,寓意不言而明。
柳翩翩控诉了这半天,竟然没人上来帮腔,捡起被柳绵丢在地上的冠鞭,二话不说就冲着钟任仇都额面门偷袭而去。
钟任仇一个转身,伸手握住那钉在槐树树干上的长剑,非但不急着将长剑抽出来抵住冠鞭,反而将剑柄向下一压一划,表情好似有些享受的听着柳绵的骨头断裂,肉皮撕裂的声音,生生割断了柳绵的大半个手腕,这才将带着血、连着筋的长剑抽了出来。
柳绵方才还没有感觉出来,这会儿血溅了出来,才痛的大吼大叫起来,贴着树干动都动不了了,蹭着树干向下滑了一滑,恨不得自己还是被钉在树上的好。
柳翩翩见状也吓了一跳,随即凶狠的将鞭子抽了过去,叫嚷着要替女儿报仇。
钟任仇用长剑将那鞭子一卷,剑尖挑着鞭子反过来抽到柳翩翩的的脸上,带着些天真的语气,疑惑道:“咦?柳夫人竟然也会雯庞派的鞭法啊。
是你女儿偷偷教你的么?看着不比柳姑娘差多少,已经修习很久了吧。”
几位还留在钟家喝茶看戏的道长纷纷“啧啧”
两声——敢情这娘俩还真的偷学功法啊!
柳翩翩见冠鞭被卷走,而她自己的武器又没带在身上。
她睨了一眼不成器的女儿,权衡之下,觉得打不过钟任仇,她想着保命要紧,只好恨恨退下道:“你欺负我们无依无靠的娘俩还逞什么英雄!
不过是个跟你娘一样,是养在钟家的废物而已,连入道都不能够还假装懂得鞭法,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其实柳翩翩还真的跟女儿算得上是同门。
只不过她在雯庞派的时候并没有学过鞭法,这套鞭法确实是逼着柳绵教她的。
柳翩翩斗不过钟任仇,只好退了几步,紧贴在柳绵身前,故意嘲笑他不懂装懂。
钟任仇邪笑一声,转过身,拿着剑比划了比划,说道:“这长剑正好冲着你的肩膀,你肩膀后面就是你女儿的右手手腕。
既然你那么有能耐,就替你女儿挡下这剑。”
说着,他就毫不迟疑的将长剑刺了过去。
柳翩翩一惊,想都没想就侧了身子,早早的偏过去了,都没考虑要拉扯柳绵一把。
而柳绵虽然还沉浸在剧痛之中,却还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钟任仇的话,她看着自己的亲娘竟然不顾她的死活躲到一边,气愤之下用左手捉住柳翩翩,把她当做自己的盾牌一样狠狠抓了过来。
俩人一躲一闪,位置竟然没怎么变,连钟任仇自己都没想到,那剑尖能刺透了柳翩翩的肩膀,又顺道割断了柳绵的右手。
钟任仇一脚蹬住柳翩翩的胸口,用仅仅能让他们母女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娘可不像你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女儿都懒得保全。
你给我记住了,再让我听见一句你说我娘的坏话,我就让你和你女儿一样变成残废!”
钟任仇将长剑又往里戳了戳,听见她们呲牙咧嘴的哭号着,这才慢慢抽了出来。
他踩着柳翩翩的胸口,漫不经心的把长剑上的血水在她的衣服上擦个干净,这才心满意足的将长剑双手奉还给桨七宗的道长,有些抱歉道:“脏了您的长剑,多有得罪,任仇愿意为道长请人再打造一柄长剑。”
道长笑呵呵道:“不必不必,这本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只是贫道一直未扔掉而已。
钟大少无需太客气。”
“那道长若是有什么需要任仇效劳的事情,任仇力所能及一定为道长所差遣。”
道长拍拍壮实的胸脯,有些不好意思道:“钟大少这么一说,贫道还确实想到这么一件事情,要请大少帮忙,”
他转身对钟晖邦道,“钟老爷,我与大少甚是投缘,可否请大少与贫道的师弟一起,去番劈山帮贫道的师傅取回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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