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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那么忙不能来,我……”
他没继续说下去,声音低了,表情还挺平静的,可苏起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失落又无助。
她心软极了,犹豫起来。
梁水拿眼角偷偷瞥她,见她有些松动却迟迟不做决定,别过头去,生气了:“你这朋友一点儿都靠不住。
一个人就一个人,我就当你没来上海。”
说着就要走。
苏起叹了口气,赶紧追上:“哎呀跟你去啦。”
她皱着眉,不高兴道,“我去跟风风说一下。”
扭身进了琴行。
梁水眉毛一抬。
苏起进了琴行,李枫然早已换到新钢琴旁,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移动。
苏起说:“风风,我先走了。
水砸非要我去看他练习。
他练完了,我再来找你。”
李枫然垂眸看着琴键:“嗯。”
她刚走,又转身叮嘱:“不许跟人照相,听见没?”
他点了下头。
她一爪子伸过来,拨弄了两下他的头发,帮他整理发型:“好啦。”
人走了,他拿余光瞥了一眼,室外,阳光灿烂。
苏起出了门,一见梁水就板起了脸。
梁水:“你对我怎么没对李凡那么客气啊?”
“就你最讲斤!”
苏起一边走一边不满地咕哝:“你早说就叫上声声路造啊,真是的。
那么多朋友,朋友的责任是不是也要找他们分担一点儿啊?总是说我一个人,我哪次不
是最积极的,懈怠一次你就说说说,烦死了……”
小麻雀叽叽咕咕叽叽咕咕。
梁水不吭声,任她说,不经意挑了挑另一边的眉梢……
苏七七你个傻子。
去体育场要坐公交,两人上车没位置了,便扶着吊环站在一处。
那吊环松松垮垮的,路上红灯多,汽车走走停停,两人的身板随之晃来荡去,仿佛要撞到一起。
苏起被他时不时晃近的身体弄得不太安宁,后退吧,奇怪;转身背对他吧,也不好;只得默默移开眼神去看窗外。
梁水心里也有些微妙,可他更不想离她太远,便装作很寻常淡然的样子,随车摇晃,偶尔凑近了她,瞧着她的额发从他下巴上撩过,跟微风拂面似的令人心情愉悦。
两人对站了一会儿,渐渐也就适应了。
苏起这才扭头,问:“水砸?”
“嗯?”
他声音慵懒,低低落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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