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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辉脸上还是一副无表情的表情,可眼神分明显出了少许惊诧,他摸着心脏部位,像复读机似的复述了一遍:“长回来了?”
“对的。
虽然只有一点。”
“......”
罗辉歪着头沉思,阮碧纱也觉得不可思议,“天刑”
的人的心奉献给神,是永远不可能长回来的,随着神制度的崩溃,毁灭,很多上古神消失,这种不可能更成为了绝对。
就连她,感觉到那微弱的心脏一块,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错了,可是,事实就是,罗辉的心脏,的确长出了那么一小块——在碧泉谷,真应该让罗辉照照“照心镜”
的,那样真假立辨。
那边,陈清岚托着碎裂的魂魄珠交到了老人手上,老人黯然接过,心痛地捂在心口,像是无法承受这种悲伤似的,泪如雨下,泪流满面,像个孩子似毫不掩饰地哭得伤心,陈清岚看着他,就想到老妇人,想着老妇人,再看老人,似有所了悟,又不知所措,只觉得满腔心酸,几乎要同悲了。
忽听得阮碧纱说罗辉长出了心,便分散了些注意力,惊诧看过去,只见罗辉一脸懵懂,阮小姐看似凝重,忽而欢笑,温声细语对罗辉说:“是真是假,我们回去再细说,总归有个方法验证。”
然后微微抬眸朝陈清岚浅浅一笑,陈清岚心下的忧伤,便在这笑里一点一滴的如云烟轻淡,毕竟是别人的人生,可以怜悯,却不可以让别人的悲伤染心。
好一会,老人大概哭够了,把袖擦了擦泪水,脸上泪痕犹存——一个老人,如此姿态,实在教人心酸,阮碧纱也微微蹙眉,似有所感,然而脸上并不露分毫。
老人问:“东西何在?”
阮碧纱心思诡诈,怕人设局套自己,故意笑问到,“道人言何物?”
老道人眼一瞪,“‘不死玉盒’,当年还是我与佢一同盗出,小娃娃何多疑。”
阮碧纱笑了笑,并没有被斥骂的尴尬,微微施礼,“人之所托,谨慎矣。
道人莫怪。”
她这落落大方,老道人反而不好说什么。
阮碧纱拿出玉盒,老道人托着盒子,脸上又露出哀戚的神色,陈清岚忍不住道:“老先生,你......你不要太悲伤了。”
她想说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妖怪不知能不能,而且这好像不只是是“死”
的问题,所以她没说出口。
老道人捧着玉盒,像捧着个刚失去亲娘的孩子,小心谨慎,又满怀悲伤。
好半晌,他才道:“你等可能多留一天?老夫有事与你们说。
本不该怠慢,只是老夫见故人骨骸,心神俱废,难堪细说,明天此时,我与人再接你们进谷,可否?”
阮碧纱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便点头。
老道人护着玉盒子,手无力地一挥,“去吧。”
他们又回到了最初落脚的小溪边。
作者有话要说:
o(n_n)o哈哈~心酸牙酸后,装上了假牙的橘子皮就是这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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